,难道阁下还要得寸进尺不成?”
穆越青上前,很谦恭地说:“欧阳少爷,你别误会,我只是有几句话想与欧阳少爷说。”
欧阳鹤有点奇怪,“你说。”
穆越青原以为欧阳鹤出身富家,性子上是那种不可理喻之人,但是经过接触,发现其人原来还算通情达理,既然这样,那化解两家恩怨实属可能,他不明白邵智与欧阳鹤为什么会走到今天,如果说这里面全部都是欧阳鹤的责任,他觉得不太可能,至于怎么不可能,自己完全没有兴致,目前最主要的是让邵父邵母没有后顾之忧。
“欧阳少爷,十几年前你与邵智喜结连理,那是一件非常美满的事情,你们恩爱过这么多年,我不知道现在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你应该知道,作为一名女子,她一生中最好的年华就是在那几年,她把她最美丽的东西全都送给了你,如今你们劳燕分飞,你对邵家却如此的逼紧不舍,是不是太过分也太无情了?”
穆越青这席话很在理很有感召力,不仅欧阳鹤思绪飘逸,就连邵智听得也心神感动。
短暂的时间过后,欧阳鹤振振有词:“你说的很对,可是你并不知道,邵智这个人贪慕虚荣,永远都不知道满足,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不能为我们欧阳家添后,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穆越青接着说:“邵伯伯曾经是你的岳父大人,他患有严重的腿疾……”。
“够了。”,欧阳鹤打断穆越青,似乎很不想听到“岳父”两个字。
穆越青停顿了下,又缓缓说:“欧阳少爷,你富家万金,应该没有体会过被疾病缠绕而又无钱可医的困扰吧,这里的百灵村村民,随时都有可能患一场重病,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足够的金钱能力去应付,而他们唯一可做的就是等待或者祈祷上苍,他们的命运只能是靠天靠地。”
“你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作甚?”
“村民们都很朴实,思想没有你们复杂,如果他们认为谁有错,那他就是真的有错,而这样一个犯过错误的人,在村里想当然肯定会被孤立,独木难支的生活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生存下去的。”
欧阳鹤并不愚蠢,他话里的意思还是能够听出一二来的。
“邵智曾经那么风光地嫁入你们欧阳家,但是现在又凄惨地被休掉,他们邵家已经不能再承受更深的打击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欧阳少爷你能不能看在曾经你们夫妻一场的份上,不予再追究。”
周围很安静,刚才被穆越青打倒的随从现在都已经爬起来,一瘸一拐走到欧阳鹤身后,跟其他随从站在一起,等着主子发话。
至此,欧阳鹤已经明白穆越青话里的意思,沉默不语眉间微蹙,像是在思考什么东西。
正沉思间,穆越青又发话了,他说:“即便邵智带走了你家的铁杵或者篱笆,她绝不是为了报复,而是想让自己回归的原本就单薄的家庭更能挺拔一些,不至于被风微微一吹就倒而失去依靠。”
欧阳鹤抬起眼睛,他已经明白眼前那子实则在为邵家求情,虽然字里行间没有透露任何有关火灵芝的字眼,那是因为他在保护邵家,而从侧面他这样说也就是承认了火灵芝的确是在邵家,但是那子说的话也不无道理,真真正正戳到自己内心坎上了。
思来想去,思来想去。
罢了,往事随风。
火灵芝固然珍贵,但是如果没有用到实处也是分文不值,还不如留给急需要它的人来得实际,原来这就是他刚才所说的赌注。
“你叫什么名字?”
“穆越青。”
欧阳鹤回身骑上马背,下达命令:“我们走,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会踏入这里一步。”
他这一番话,邵父邵母当然明白意义,脸上显现着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