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邑,当日你能不走却执意要走,今日你不能回,却执意要回,这些年南郡为王,执掌一方,却也不过如此!”顿了顿,视线扫向一旁的秦墨裁,道:“墨裁,你是朕的爱将,又是皇后的亲侄,此番入南郡,辛苦你了,如今朕亲临,还不速速入城拜见?”
秦墨裁看了一眼恭邑,下马屈膝而拜,言辞恳切的道:“皇上看重臣,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有一句话不吐不快!此番东郭丞相病重,公主心急如焚,不顾自身安危,千里驰骋而来,臣恳请皇上,就算不看在在她一片孝心的份上,也看在先皇后的份上,容她进城探视!”
他一番话,字句在为她陈情!她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
扬皇挑眉,愠怒,“先前有人来报,说你被困南郡,朕念你秦家一门忠诚,又思及你是秦家独子,皇后亲人,每每总为你感到惋惜!朕总以为你在南郡受了委屈,如今看来,竟是求仁得仁,倒是朕多虑了!”
秦墨裁铁了心肠要同恭邑站在同一战线上,闻言,挺直脊背,正待欲言,恭邑抢在他开口之前道:“儿臣今日,不惜一切代价,非入城不可!父皇何必多言其他,只管提条件便可!”
秦墨裁担忧的看着她。扬皇大笑:“好大的口气!倘若朕要你放下苦心经营的权利,交出兵权,终身不得踏出孝都城一步,从此做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不再兴风作浪,你可还愿意?”
恭邑沉默。身后的侍卫着急,不停的催促,“公主,这般耽搁,相国怕是等不起!”
恭邑心一横,正要应允,身后忽然传来马蹄阵阵,喧嚣一片。
恭邑回头,尘土飞扬间,只见信陵先生,领着扶乩军踏马而来。
众人大骇!
这大约是扬皇和郑江城自分别后第一次见面!
观今日之信陵先生,银冠束发,华服加身,身骑白马,意气风发!身后森森铁甲,好不威风!
扬皇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上前一步,手拄在城墙上,看着信陵先生,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信陵先生扬手直指城楼,“元邔,一别经年,你还是那么迂腐,顽固,不可一世!今日我郑江城在此,谁敢欺我徒儿?”
在场的士兵多吓得身心一抖,竟敢直呼皇上名讳,古今以来,他是第一位!
扬皇看着他,既气又恨,“竟是你在护着她!当年之事,世人都说朕欠你,可知真正欠朕的人,是你!是你害朕夫妻不睦,害朕遗恨终身,如今竟护着她反了朕,说到底,她终究是朕的女儿!”
信陵先生道:“她是她的女儿,我护着她,护着我的徒儿,无可厚非!到是你,国家危难,你派她上战场,浴血而归,你逼她伤心远走,如今她为尽孝而来,你端着一国之君的架子,横加阻拦!说到底,你也只敢在我面前说她是你的女儿!你听好了!今日,我既来了,便是铁定了心护她到底,你若敢欺她拦她,别说我身后的将士不答应,便是扶乩城,南郡,甚至远在边关的兄长也不答应!”
扬皇怒极反笑,“江城!朕便拭目以待,你的人和朕的城,究竟谁更坚不可摧!”
言罢抬手,城楼上的士兵严阵以待。
信陵先生祭出宝剑,嵌入城墙,“今日,为孝儿,为她,我与你,新帐旧账一起算!”
城中不断有士兵来援,信陵先生身后的扶乩军亦严阵以待,两军对峙,战况一触即发。
恭邑看着眼前的城,看着城外的山水,想着城中的百姓,想着这原本一片祥和的土地!心里害怕到了极点!今日这一步,一旦走出,不止扶乩城,就连南郡也会被卷入战火之中!届时大扬内忧外患,民不聊生!试问天下百姓如何看她?她的母后在天之灵又会如何看她?况且城中,她的外祖父还在苦苦支撑着等她!
罢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