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相邀的地方。
龙宣太子强力辩白,只说这宅子他只去过一次,那时候没有什么美女玉器,倒是个喝茶品酒的好去处,原听四皇子说,是他另置的新宅。
四皇子却一口咬定是太子相邀,他从来没有去过那个宅子,他是在宫外置了一间小苑,却没有太子那般排场,也只是平日里用来读读书写写字,图个清静罢了。
没办法,皇上又找来了那日在场的其他皇子公主。却都说是收到的都是以太子的名义下的邀请帖,原是冲着为太子庆贺新宅落成去的。
皇上又查了邀请帖,也确实是太子的笔记,当即震怒,下令要将太子拖去中宫,当着皇后的面笞百鞭,再幽禁炎烁宫,一年之内,不得踏出一步。
太子被拖去中宫,秦后又是气愤又是羞恼,又心疼儿子,急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只是一个劲的哭求,替儿子分辨。
皇上心软,让太子认错。太子性格刚毅,无错,自是不肯认,皇上一怒之下,再加一百鞭,而执行官,便是相里墨裁。
恭邑抬眼去看他,却发现他一脸冷漠,心下着恼,遂道:“皇上且慢,古人云,教不严师之过,臣身为太子少师,身兼教诲辅佐之任,却未有使之通彻感悟之能,况太子千金之体,岂容有损,这两百鞭,于情于理,理应由臣代受!”
龙宣太子无过而受罚还连累恭邑,自是不愿。皇上却道:“下不为例!”
恭邑迎着相里墨裁的鞭子直直的跪下去,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她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愤怒,他扬起鞭子,就在恭邑以为他的鞭子就要落到她的身上的时候,相里墨裁忽然一偏将鞭子打到了一旁的地上。
皇上不解:“燕祁,这是为何?”
相里墨裁忽然跪在地上,恳求道:“少师乃文弱书生,鞭刑两百恐有性命之忧,臣与少师相识已久,且少师在军中时曾对臣有过救命之恩,救命之恩大于天,臣恳请吾皇,特许臣代为受过!”
这下不止恭邑,在场的所有人都表示震惊。
皇上犹豫着,正不知如何是好,恭邑道:“臣不记得臣对秦将军有过什么救命之恩,臣代太子受过,心甘情愿,请皇上明鉴!”
相里墨裁看着她道:“你我相交一场,郑兄你要害我犯欺君之罪不成?”
恭邑与他两两相望一时无言。
扬皇咳嗽一声打断他们,向恭邑求证:“少师,可有想起来,你于秦将军是否有救命之恩?”
恭邑无奈点头。
扬皇下令行刑,这一次行刑的人便成了蒙少保。
恭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起身从相里墨裁身边走开。鞭子一遍一遍的落到他的身上,却仿佛落到了她的心里。有无数次她都想扑上去拉住鞭子,龙宣在一旁拉住了她。
鞭刑刑到一半忽然被皇上终止,皇上看着鲜血淋漓的燕祁,感概:“你倒是重情重义!”
并特许他从今以后不用上朝,休假半月。
恭邑亲自领着忠弓将他送回相国府,心如刀绞,恨不能随侍在侧。
屋里的血水换了一盆又一盆,恭邑守在院子里泪如雨下。我怨你做甚,我误你作甚?我真该离了你,免得你横也煎熬竖也煎熬!
只盼着你快些好起来,如此我也少受些煎熬。
夜深人静时恭邑还站在院中,秦相国也看不下去了,劝她回去。恭邑苦笑着摇头:“相国且先去吧,我再站一会儿,只盼着他好!”
直到相里墨裁醒来,他摒退左右,只留她在侧。看着他苍白的容颜,她心疼不已,“对不住,都是为的我。”
相里墨裁却将头一偏,不去看她。
恭邑伸手去拉他的袖子,泪盈于睫,“燕祁,我是什么心思,你又是什么心思?我懂,你自然也懂。我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