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耍去吧。
他这边很是满意,却总有那么不太满意的人。
任英现在就很不满意。他看到秦牧只是一味喝酒,没多少高兴模样。
在汴梁城的樊楼,全天下男人向往的地方,一个男人不高兴,那说明什么?说明自己招呼的不够,让秦兄弟觉得不爽利。
这可真是有点头疼。
任英是韩城的纨绔,可在汴梁城什么也不算。樊楼这个地方不是有钱就能耍的开的,你还要有地位,有名望,不是猫三狗四就能人五人六的。
他尽管大笔撒钱,可是也没坐上樊楼的第三层。
樊楼高三层,一层比一层富贵。
任英总算是钱花的到位,没给安排在第一层,勉强上到第二层,有个小房间,却还不是一桌,而是房间里面有三桌。
任英也知道这里不是自己能撒野的地方,倒也算老实。
北宋有发达的市民消费,催生了大量意想不到的服务。比如帮闲这个职业,在后世很少有人专门帮闲,甚至都没有这个说法,但是在汴梁,帮闲却是一个正经的赚钱生意。
他们终日在各种场合厮混,自己没有本金,却啥事都门清,所以能给有需要的人各种消息和服务。
任英要讨好秦牧,自然不会舍不得银钱,请的帮闲也是很有能力的。
帮闲也有本事,虽然他请不到樊楼的头牌李师师,却把李师师的徒弟请来了。
这也是好大的面子了。要知道全天下可是只有一个李师师,而且当今皇上都是她的恩客,能请来她的徒弟,也足以值得吹嘘一番了。
李师师的这个徒弟眉清目秀,怀里歪抱着一把琵琶,犹如新春嫩柳,雨后杜鹃,卖力的施展一身技艺,让任英听得神魂颠倒。
这可比韩城县春满楼的花大姐强太多了。
其实樊楼任英也是第一次来。这等场合对于他这样地方富豪的二代,还是略微高了一些。不过钱花的值,京城就是京城,韩城县完全比不了。
这简直是废话。就好像后世中心歌舞团和小县城的草台班子,能放一块吗?
李师师是樊楼头牌,因为皇上的宠爱,隐隐是汴梁欢场第一人。可是樊楼这么大,总不能只有李师师一个人,所以李师师还要教一些徒弟。
姜月奴就是李师师徒弟中比较出色的一个。
今日的客人没有什么出名人物,可眼前这三桌客人不是面目可憎,也算是入的了她的眼。所以她也拿出了八九成本事,虽然不是她的巅峰水平,也很说得过去了。没看那一桌的任少爷眼睛都看直了吗。
另外两桌的燕少爷和方少爷,也频频点头。屋里的客人,只有两个人让她感觉扫兴。
一个是任少爷旁边的秦少爷。一直心不在焉,只顾着喝酒吃菜。另一个是方少爷的弟弟小方少爷,名字虽然叫方白,可脸上黑不溜秋,好像石炭一般,哪里和白沾的上边,叫方黑还差不多。
这个方白就根本没正眼看过自己。
难道奴生的不美吗?弹的不好吗?唱的不妙吗?
难道奴家真的比师师差那么远?李师师只要一出现,所有人都为她倾倒,哪会有这样不当回事的人,还一次有俩。
欢场就好像江湖一样,不前进就是完蛋,姜月奴想要有朝一日做到樊楼头牌,眼前两人必须征服。
可适才自己也弹得唱的七七八八了,就算再努力,再多花精神,发挥到十二分水准,似乎也没太大把握打动这俩人,那怎么办呢?
姜月奴心思一动,莫不如试试那个曲儿吧。新得来的曲子,自己还没正式演出过,不如就用他俩试试手。
“诸位少爷公子,月奴近日新得一曲,只是不知该不该唱将出来。”
任英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