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过来。”
若渊绕过面前的容珏,慢慢地走向了慕容,每一步,她都觉得前方朝她微笑的那个人是如此的温暖,就像她一个人的太阳。
“阿慕,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不知要说些什么,她便只能问这个。
“感动就直说,你,我都能懂。”慕容拉过她垂在身侧的手。
有多久了?有多久没听过有人说这样的话了?若渊的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酸涩。
而被他们忽略的容珏,此时的脸色都可以用难看至极来形容,好像恨不得下一秒就冲上来手撕了他俩。
“慕王爷,别来无恙啊!”容珏的语气并不好,透着杀意。
可慕容却还是笑着,好像对面的人和自己是就别的好友:“别来无恙,殿下。”
不知道是不是被慕容的反应给气到了,容珏的脸色愈发的难看:“我今日来是想送一样东西给渊儿。”说着,他将刚刚一直拿在手上的一幅画递到了若渊的面前。
若渊没有立马就接过去,而是先看来身旁的慕容一眼,征询他的意见。
“怎么?王爷是怕我给渊儿下毒吗?”容珏讽刺道,眼神就像再说:我才不会干这种卑鄙小人才会干的事。
“慕容伸手接过画,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只是轻笑道:“殿下的为人,臣还是相信的。”
容珏并没有再作纠缠,见他们接过画,便开口告辞了,仿佛他今天这一行的目的真的只是为了给这幅画。
若渊从慕容的手上接过画,疑惑的开口:“他怎么会突然给我送画?”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她缓缓的打开,却在看见画的那瞬间愣住了。
画上画的是一以为红衣似火的女子站在城墙下,冷漠的看着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从城墙上跳下来。
若渊在看到这幅画之后,就知道这副画容珏是替别人送的,而且应当是专门为她而准备的。因为画上的内容是真实发生过的,而当时在场的只有两个人,就是画上的红衣女子和跳城墙的黑袍男子。而红衣女子就是她——若渊。
所以给她画的人只有可能是那个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的穿着黑袍的男子——绝。
“阿渊,这红衣女子与你很是相似。”慕容突然开口,没有惊讶,没有疑问,就只是这一句简单的话。
“你都不好奇为什么画上的人看着像我吗?万一这画上的人就是我呢?”若渊没见过这么淡定的人,他好像对她所有的事都不好奇,就如同他在很早以前就已经知晓。
“好奇什么?就算这画上的人真的是你那又如何?我在意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你的过去。”明明应当是一句肉麻的话,可从慕容的嘴里说出来就那么的理所当然。
“阿慕,就算你现在很好奇,也不要问我,等到那一天,我会全都告诉你的。”她实在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他坦白,因为她不知道当所有的一切都说出来的时候,慕容还会不会像现在这般淡定自若。
“好。”没有问为什么,依旧是一个‘好’代替了所有。
收到画以后,若渊总担心着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她总觉得在下一秒,巫师可能就会出现在她的面前,然后告诉所有人,她若渊是个妖女,她杀了自己的父母,灭了自己的国家。
她怕,她不是怕被万人唾弃,她怕现在陪在她身边的人会永远离她而去,就像小渊一样,不会再回来。不,小渊至少还是爱她的,可是她怕他们会活着恨她,恨她骗自己这么久。
与若渊一同看到画的慕容就好像已经忘记了这么一件事,他在接下来的日子对此事不仅只字未提,往她这跑的次数倒是越发频繁。
今天慕容还没来,不过就前几天来看,应该没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