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都没脾气,法不责众么。”
“行,这数学课是没的戏唱了。这么多同学不在教室里,咱来考试可真是小马拴在大树上,稳当了,咱不用担心卓越的盘查。咦,这个事咱班头也掺和?”吴若水问,也不知问的谁。
“我说一瓢,你不知道么,胡俊山曾经给宋姣代过几天物理课,只要有用处的时候,他就拿你当亲学生。现在宋姣又是你们的班长,他不找她,找谁?就他那样的,找你你搭理他?”严伟新说。
“谁说不是来,听说这胡老师可是枣胡子脑袋抹猪油,一个又奸又滑的主,为此他在九中位列疵毛榜第一位。就这样的一个人,他会有这么热心?”吴若水对于胡老师的热心,不大明白。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个胡俊山,号称胡汉三,你还不知道吗?要是没有一点好处,他能干?这是一个跌倒都要抓把土的人,别说得好处,就是得的好处少了他也不会干。”严伟新说。
“我寻思也是这个事。唉,别操那个闲心了,考场好进吗?”吴若水担心被人查出。
“没事。监考老师是俺爸爸的学生,等会同他打个招呼。”严伟新胸有成竹。
“这可算是穿草鞋拿拐棍走泥路,稳稳当当,保险得很。”吴若水一转头,“炉皮子,发哥,你们俩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在这里消化什么食!”
卢波涛,李洪发也双双来考试。甭问,李洪发为卢波涛答卷。
“怎么,一瓢,你也干这个?”卢波涛说,“看我不告发你去!”
“去吧,去吧,我们正愁没人去报信呢。”严伟新也笑了。
铃声响过,吴若水大模大样地跨进考场,监考老师拿着存根看了看,没说什么。倒是别的考生,一看形势严峻,马上从替考者手中接过准考证,溜进教室。如此一来,颇有几个替考者未能如愿。
卢波涛自个儿进来。坐下来看了两眼,屁股一抬,又出去了。随后而来的是李洪发。镇长的公子,安全系数大,这背后的工作肯定已经做好!
本该很严肃的考场,似赶集无二。有人还未坐下,就同前后左右打招呼,拉关系。
“等会你做好了,能叫我抄抄吗?”右面的对左边的说。但是左边的抬眼看看右面的考生,不答话。
“你别害怕,招工时光看分数,不按人数,我考的好不影响你招工。”右面的赶紧解释,“咱这考试就是走形式,就是怕分数太少了面子上不好看,到时你把卷子给我看一下。”
“咱俩认识吗?”左边的考生有些不热情。
“你看看,要是搁在古代科举考试,咱俩就是同年。你说说,在这里考试的都不远,说不定以后咱能分到一个厂子里,到时我请你吃饭。”右面的考生挺能说的。
“既然算是同年了,那咱俩到时相互对对答案吧。”左边的考生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考场里,真有自己来考试的,也有替考的。自己心里没底的考生,忙着前后打招呼,以备考时方便。有一胖姑娘,亦或是少妇,也踱进来考试,很不情愿的样子。看她的神态,估计是被逼迫而来。
第一场数学。
数学,轻松,对吴若水来说,先写好严伟新名字,以免到最后忙中出错,习惯性地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吴若水轻车熟路地做起题来。但是别的人可有些不顺利。毕竟,前来参加考试的青年,水平在这里摆着。他们没有就业的压力,没有摆脱身份户口的忧愁,学习也就没有多少动力。故此,在吴若水周围的考生也开始忙起来,前边的直接回头看答卷,后边的直捅吴若水的脊梁,左右的一个劲地递纸条,写上题号,让他填空,弄得吴若水头不是头,腚不是腚,十分忙乱。
吴若水成了焦点,考生频频向这边集中,但是监考老师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