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考不上心理不好可以理解,但是不能走极端,赶紧回去休息吧。”
李洪发有些羞愧,把头一低,钻进人群跑了。
陶主任又拍拍刘武的肩膀,眼里充满了感激:“刘武,你这表现不孬。对于你的高考成绩,的确是我们工作的失误。今天不早了,明天一上班就去招生办查落,这一点你放心。”
刘武一抱小肚子,拿眼瞟了一下,“不是说去招办查分的正在往学校赶吗,怎么还没来?我说净糊弄人吧。”
看着陶主任尴尬的表情,刘武也没告诉陶主任他已经查到自己的分数,转身走了。
“我自己找到分数也不和他们说,我到底看看他们什么时候给出成绩。这些老师,太不负责了。”刘武对吴若水说,俩人并排着肩。
“三十八,你在楼顶上骂的够可以,楼下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这会出气了吧。”吴若水笑着说。
“操,一瓢,你这个主意可真是老头子上树,悬之又悬。你是没上去,在楼顶可把我吓坏了,真怕发哥想不开跳下去。”刘武说。
“当年范进中举是高兴得疯了,幸亏他丈母爷一巴掌打了回来。这发哥是因为落榜气疯了,也需要有人刺激一下。”吴若水说。
又说了些闲话,然后,俩人分头骑自行车,各自回家,抱着一肚子忧愁。欢乐属于考上的同学。
经过李洪发一闹腾,吴若水的心情已经不那么低落。到家时天刚刚擦黑,想到马上要面对父母,吴若水的心情自然坏起来。
父母果然在天井里等着,父母倒背着来回转游,母亲则坐在门前摇着蒲扇。吴若水推自自行车一进家门,虽然天色有些暗了,吴若水脸上的神态还是看得清楚。父母从儿子的脸上已经猜个差不多了。母亲停下手中的蒲扇,父亲仍然倒背着手,问:“考得咋样?”
吴若水停好自行车,无奈地说:“没考上。”
父母没再说话,都走进了屋里。虽然有些心理准备,儿子头一年未必能考上,但真正听到儿子落榜时,父母还是相当失落。
吴若水没有随父母进屋,而是走进了自己的小屋。
这个晚上,家里的气氛相当沉闷。
第二天,太阳照样升起,天气不错。
吴若水不想起床,尽管睡不着。如果走出家门,邻居们问起高考情况,如何应对呢?吴若水不愿意面对。
父母下地干农活,只有吴若水在家。父母知道儿子没考上,心情不好,面子也不好看,就没再强求他下地干活。
吴若水正躺在床上发愁,今后何去何从,家里进来个人。
“有人在家吗?水子在家不?”来人在天井里问。
听声音,应该是刘爱国。这个时候刘爱国到家里来,是来瞧笑话吧。吴若水心里非常厌恶,没有应声。
“水子在家么?吴若水,在家么?”刘爱国声音大了起来。
看来不出去是不行了,吴若水慢腾腾地走出小屋,假装没睡醒:“噢,国子。正睡着就让你吵起来了。来,屋里坐吧。”
刘爱国的穿着已经不像前几天那么讲究了,现在穿得很随意,只有那件汗衫他始终没换过,因为那是从学校买的,汗衫的后背上印着醒目的“江北水利专科学校”,这在农村里是相当有荣誉感的旗号。作为刘爱国,怎么舍得把这件汗衫放在家里,如果那样,岂同等于锦衣夜行。
其实,吴若水也觉得这件印有学校的文化衫很刺眼,但是,一旦吴若水考上,他难道会免俗?
刘爱国问:“水子,听说高考成绩出来了,考得怎么样?”
吴若水不能撒谎,说:“白搭,没考上。”
刘爱国听了,心里非常舒坦,这也是他一直期望的。虽然刘爱国有时也骂自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