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芳华长公主是当今皇帝的唯一待嫁的幼妹,虽与虞靖禾不是同一个母妃,但是她的母妃在虞靖禾还是皇子时甚是照顾他,所以虞靖禾将这芳华公主也甚是宠爱,自然这脾气性格就娇纵蛮横了些。
云舒跪在地上,这芳华公主像是没有看到一样,瞧着云舒身边站着的印汝笙,她瞧着面生又以为跟云舒站在一起的定也是下民,正要发火为何不与她行礼。
印汝笙俯身一礼,“生汝笙见过长公主。”在临苏若是自称“生”那就是天子鉴的门生,便不用下跪权贵,尚辛安看向印汝笙,他这是有意隐瞒了自己大渝世子的身份,又懂的他们临苏的规矩逃过了下跪,倒是狡猾得很。
“你一个丫鬟,不在府里好好干活,这是出来私会相好的吗?”这芳华公主心中有气,但毕竟洛伊是南沙的公主她不要随意发作,只好将气撒到了云舒身上。
云舒听闻此言立即将头贴到地面几乎将自己低到了尘埃里,“长公主明鉴,佛门圣地前,奴婢定不敢脏了佛祖的眼。”
洛伊公主在一旁觉得这芳华公主话说得太过了,她自前日的晚宴上就与这临苏的长公主不对盘,此时上前想要拉起来云舒,可云舒坚持跪着并不起身。她在驿站就见过印汝笙与云舒尚辛安在一起,自然知道他们定是相熟之人。
“他们就算是互有爱慕之情,这男女之情本是顺应天地的姻缘,何必说得那般难听,难道日后长公主就不见男人,不与男人一道出门了!”这洛伊脾气也直的很,直接回嘴过去。
芳华公主听着气得脸都绿了,不禁指着云舒,对洛伊公主吼道:“她可是当年不要脸爬上辛安哥哥床勾引辛安哥哥的女人,岂是什么干净的姑娘!,就是个下贱胚子!”
云舒更感觉到洛伊公主拽着自己的那一只手松了松,她心里叹息一声,这些话她听了已经许多年了,但是今日着实不想在洛伊公主与印汝笙面前再被说一次,但此时又能如何呢?她垂着头,只能听着。
此时,有一人站到了云舒的身前,当初了她前面的一切,她微微抬起头,是尚辛安那伟岸的背影,只听到尚辛安开口说道:“云舒是我的女人,让长公主如此误会了他,那便是我的过错了。”
洛伊公主看向尚辛安,只觉得他又威武了些,而云舒只觉得他此时这样只是多此一举,只会让这芳华公主日后再寻个机会给她鞋穿。
“辛安哥哥,你莫要被这妖女故作可怜的样子迷惑了……”
“芳华!不能胡言乱语。”这一声从芳华方才过来的那条道上传来,声儿虽不高,但透着几分威严,云舒眉头一皱,对着身后的印汝笙悄悄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却瞧见印汝笙站在那里,脸上没有昔日那嬉皮笑脸的神情。
云舒的耳畔传来尚辛安与洛伊公主行礼的声音,在这临苏谁还敢这般对长公主说话,那便只有皇帝虞靖禾了。
“朕微服私访出宫,你们就免了这些虚礼,都起来吧。”
虞靖禾扫了一眼尚辛安,眼神再往后移了移,然后最后眼神落在了印汝笙的身上,他们对视着,印汝笙瞧着他的眼神里有怨,虞靖禾先开了口,“阿笙,许久不见了。”
虞靖禾这一声,让众人都将眼神看向印汝笙,尚辛安虽知道这印汝笙是大渝世子的身份,但是却不知道原来他与皇上是相识的,而且听这话,两人应不止是认识。
“我说过,这世上唯有一人可以这么喊我,”印汝笙的脸阴沉着,周身都散了阴郁之气,与平日里的阳光洒脱一点都不一样,“那人死了,这世上就不该再有人这样喊我,你若要喊我阿笙,那就将她还给我。”
云舒偷偷打量着虞靖禾的脸色,那一向平和的脸上也显得有些异样。
芳华公主在一旁听着有些纳闷,听这话怎么觉得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