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察看之下,这人俊是俊,但比之她年少的师叔,到底还差着老大一截,比起她温雅绝俗的师兄,更少了三分清气,多了七分迂腐。
只是他与杨篁有几分相像,她就不忍看他遭受穿越女的折磨,眼见青年公子不胜羞辱,一头撞向穿越女,准备来个同归于尽,当即一跃而出,一把拿住穿越女的手腕,将青年公子从她魔爪之下解救出来,对着穿越女笑得灿若桃花:“姐姐,你又回来啦?你瞧,你的公子在那儿!”
说着向霄衡一指,意料之中地见到穿越女的神情立刻变得疯狂痴迷。
叶月烟大叫:“公子!”她见到霄衡,立刻便忘了身边的青年,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
霄衡如临大敌,气箭飞旋,青光怒舞,将叶月烟定在原地,随即拂袖怒喝:“林莺七!”
莺七听出他语气之中的怒意,吓得一抖,缩在那青年公子身后,低声道:“快跟我师叔解释解释……”
青年公子对她方才举动尽数收在眼底,闻声会意,走向前来,对着霄衡含笑一揖,诚诚恳恳地道:“生谢过三位,救命之恩,永生不忘。”
霄衡冷着脸,一言不发。
莺七正拉着霄衡的衣袖试图讲和,闻言很和气地笑了笑,道:“公子不必客气,我之所以救你,是因为你很像我的……我的师兄,并非纯粹的见义勇为,说来很是惭愧。”
青年公子再望了望木立原地的穿越女,兀自心有余悸,深深弯下腰去:“三位救了生,免却生受此女的羞辱,生实在是感激不尽,如若不嫌,便让生请三位一酌,以表谢意,好么?”
莺七道:“好!”
赵伯雍道:“好!”
狴尾随其后,大点其头,只恨爹妈不曾将它生得会说话,大吼一个“好”字。
揽月楼,望星阁。
四人对坐,佳肴满桌,狴紧紧坐在莺七身侧,吃得不亦乐乎。
青年公子自称名叫楚歌,一面给三人夹菜,一面含笑道:“生是姑苏城人氏,此番前来江离城探亲,不料那位亲眷已经举家搬走了,生遍寻不获,本想找个客栈歇足,结果在客栈门口遇到那位姑娘,不知那位姑娘为何突然缠上生,好生狼狈,倒叫三位见笑了。”
莺七正吃着佳肴,含含糊糊地道:“那位姐姐脑子有点毛病,见了长得好看的男人就会扑上去,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楚公子不必放在心上。”向霄衡指了指,笑嘻嘻道:“我这位师叔,是治那位姐姐的高手。”
楚歌微微挑眉,望向霄衡:“看尊驾年纪,似乎并不大,竟是这两位的师叔?”霄衡面不改色道:“哦,其实我已经四十多了,只是长得不显老。”
楚歌微笑道:“哦,原来如此,尊驾真是驻颜有术,令人佩服。”
莺七“呵呵”“呵呵”地笑了两声,赵伯雍打个哈哈,道:“师妹,慢点吃,心呛着。”
楚歌公子出手阔绰的气象,很像个家境殷富的地主。
莺七觉得,有这么一个阔绰的人请客,人生实在是美好得紧。
她大快朵颐,吃得心满意足之后,方才抹了抹嘴,不忘蔼然问狴一句:“吃饱了么?”
狴用爪子抓起一只叫花鸡,用实际行动向她表明没有吃饱。
霄衡只尝了尝几块点心,早就放下筷子,见状轻声哼道:“饕餮。”
狴听他提到饕餮,一阵兴奋,仰首嗷呜嗷呜叫了五声,摇头摆尾兴奋不已,莺七拍了拍它的脑袋,笑道:“好啦好啦,我知道,饕餮是你五哥,有空你再带我去见见它。”
狴摇着尾巴,有些忧郁地摇了摇头,做个“啊呜”一口吞下的动作,又用爪子拉着莺七的手,奋力摇了摇。
莺七怜爱地握紧它的爪子,笑道:“你怕你贪吃的五哥一口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