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罢了,好男不与女斗。”
流光一路上无比头痛地听着这师姐弟斗口,心中无限感慨,但觉自己一日便老了一岁,幸而还未老到鬓发皆白的年纪,已到了云中城。
云中城,顾名思义,整座城池都掩映在云霭深处,恍惚缥缈,云霓明灭,仿佛仙山琼阁,蓬莱仙境,望去美不胜收。
饶是莺七、温轩二人久居仙山之首太华,第一次目睹云中城的美景,也打心眼里赞叹出来。
一路上流光发现莺七、温轩两人武功高则高矣,对世事真可谓七窍已通六窍,每每表现出白痴一面,且千奇百怪,教人叹服。
倘若换了一个人相陪,真要忍无可忍拂袖而去,好在流光脾气着实是好,又念在两人的救命之恩的份上,居然一路保持微笑,礼数甚周全,讲解甚详细,几番循循善诱,将两个不解世事的太华弟子教成了半吊子的江湖中人。
据流光讲来,当今天下三分,云中城、大秦城、江离城势力强盛,三足鼎立,彼此虎视眈眈,积怨已久,恨不能吞并之而后快。
流光是云中城城主门下,多日前奉命出行,经过太华山,被一群蒙面的黑衣人突施偷袭,身受重伤后闭气装死,被一个黑衣人抛在溪水里随水流去,阴差阳错到了太华山畔,被莺七无意间救起,所谓命不该绝,想来正是如此。
莺七听流光说毕,兴冲冲问:“你是云中城城主的手下?不知一个月领多少俸禄?有没有兴趣带契我也赚点银钱花用?”言下之意对孔方兄向往不已,全然不似超然世外的太华山传人。
流光抚了抚额:“姑娘武功高强,身怀绝艺,城主一向礼贤下士,见了姑娘和温少侠必定欢喜。”
莺七好奇道:“你们城主叫什么名字?”
流光神色恭敬中带着向往:“城主尊姓南,讳旷微,文韬武略,智谋权术,堪称天下无敌。”
莺七回头道:“师弟,师尊也常常吹嘘说他是天下无敌,你看师尊和这个南旷微谁更天下无敌些?”
温轩一向是个尊师重道的好徒弟,当即肃然道:“自然是师尊天下无敌。”
说罢转向流光,威胁地一挑眉:“我师尊不在,不能和你那什么城主一较高低,咱们来比划比划,如何?”
流光一怔,咳嗽半晌,拱手道:“温少侠神功盖世,在下自愧不如,比划就免了罢。”
云中城人烟阜盛,景致绝佳,一条青石街蜿蜒盘旋,逶迤伸向白云深处。
三人一兽淡定地走在大街上,莺七不断呼喝表现兴奋的狴,让它不要太过热情,吓坏了城中百姓。
好在其时天下珍禽异兽多不胜数,百姓见多识广,狴虽形象稍狰狞了些,倒也不至于在泱泱云中城引起偌大轰动。
引起偌大轰动的,是莺七那位傲娇的白发师弟温轩。
日暮时分,斜阳如血。
好脾气的流光终于忍不住说道:“温少侠,你要是再砸几个客店,偌大云中城,便没有咱们吃饭的地方了。”
萧君圭收徒有个规矩,若非容貌资质皆臻上乘之人,那是打死也不肯收为弟子的。
温轩身为他的第三个徒弟,虽然脾气略为傲慢,但容貌委实秀美,加上发白胜雪,衣衫修洁,恍惚一瞥,还以为是个绝色女子。
云中城的客店伙计们就坏在这么恍惚一瞥。
流光颇头痛地揉了揉脑袋,脑中回放着初进云中城的情景。
进了云中城,他当仁不让地要尽一尽地主之谊,好在一路也算刷了不少山贼强盗,早已不是当初的囊中羞涩,便慷慨地请两位去了云中城最豪华的仙聚酒楼。
仙聚酒楼的伙计机灵殷勤,见进来的三位客人风度卓然,一望可知身价不凡,更是点头哈腰,笑容可掬地问:“公子,两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