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长庸不出意料地往御书房而去,在御书房,他还见到了他此时最不想看见的人——骆长风。消息传的比六月天变脸的速度还快,骆长风前脚还没到东梨阁,后脚就说皇上召请,只得匆匆地往御书房来。骆长庸来的时候,皇上和骆长风的谈话已经接近尾声,无非是因为知晓了张婉儿有喜的消息,皇上已经中年了,自己的皇子多的遍地都是,倒是皇孙八百年蹦不出来一个,张婉儿这个也算是他的第一个皇孙了,怎么也得嘱咐两句。
骆长风看了骆长庸一眼,鞠躬道:“谢父皇嘱咐,儿臣先行告退!”
皇上叫住了骆长风:“你先等下,朕还有事。”又转头问向骆长庸:“庸儿这么晚来有何事啊!”
骆长庸乖巧地问安后,促狭地看了骆长风一眼,心里有些迟疑,倘若他说出来,骆长风定会和自己争上一争,父皇虽然宠爱他,但是那也是相对于其他弟兄而言。看似父皇对骆长风严苛,尤其近两年,总是鸡蛋里挑骨头,但是他却觉得,父皇最看重的儿子就是骆长风。这也是为什么他总是想和骆长风争一争,普天之下,财富,高贵,权利他都拥有了,唯独父皇的看重没有,他不服。
骆长风发觉骆长庸一直再看自己,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难道这是与自己有关?骆长风握了握拳头,眉头紧皱。
得亏皇上是出了名的好脾气,最擅长的就是沉默,这才又问道:“庸儿?”
骆长庸这才心里一横,又带上了自信的笑道:“父皇,儿臣是来请旨的!儿臣恳请父皇指画儿姑娘为儿臣的侧妃。”
“你!”骆长风一听,果然不淡定了,一掀衣摆,单膝跪地道:“父皇不可。”
骆长庸道:“有何不可,四哥对画儿姑娘一见倾心,更是不在乎她的出身请为侧妃,不知五弟哪里有意见。”
骆长风心里充满了怒气,他也想请旨,那样师姐就可以留在他身边一辈子。但是不可能,他不能,也准师姐做妾。勉强压抑着怒气道:“第一师姐尚未及笄,第二师姐虽无父母,但自幼由师父教养,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刚刚过世半年,她还在孝中。”
“五弟怕是糊涂了,四哥可没说现在就让画儿入府,只是提前请了旨意,侧妃之位自会给她留着。”
骆长风的拳头握的咯吱咯吱响,沉声道:“师姐尚未同意,四哥莫要自作主张。”骆长庸笑的开颜,画儿没出现以前,骆长风就像个无孔不入的硬石头,现在的他稍微有一些动静,就会发怒,本来他是没有想惹一个乡野丫头的,就算上次在百花宴上见识了画儿的身手,也不过是一个女子罢了。去太子府走了一趟,他倒是很想看看画儿在骆长风那里的重要性。“父皇贵为天子,能得父皇指婚,是她的荣幸。更何况,四哥模样不算的差,嫁入王府应该她这个乡野丫头从来不敢的奢香。五弟,你说呢?”
看透了两个人明显的争斗,皇上适时地开口道:“这件事朕需要再考虑考虑,庸儿你先回去吧!”
“父皇!”骆长庸喊了一声,看样子,父皇有些不同意,骆长庸的脸色变了变,随及又恭敬地道:“儿臣知道了,父皇安好。”
骆长风阴沉着脸,不说话。皇上也擅沉默,一时御书房的空气也静止了,短短一刻钟的时间,骆长风心里却是过了十几年,他想到了母后,想到了初见画儿,想到了回京以后,画儿对他来说,是最后的牵挂,无论与自己的爱有没有关系,他都会拼命护好师姐。想通了这些,骆长风道:“父皇若是无事,儿臣先行告退。”
“风儿,你喜欢那丫头?”
骆长风恭敬地回道:“父皇多虑了,她是儿臣的师姐,儿臣定当尊之护之。”
许久,皇上叹了一口气,风儿这是在提醒他么?他与骆长风的生母林幼初当年也算师兄妹关系,骆长风的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