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仿佛又回到了那段忐忑难安的岁月里,一群臭沟里的老鼠,惹怒了道上的黑老大,被人追着砍。
那一夜里,好多人都倒在了血泊中不再醒来,无法抗拒的力量,迫使人除了夺命逃窜以外,就再也干不了别的事。
忘忧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起那一段往事,然而也就从那时候起,他脱离了贫民窟。
他的生活条件慢慢的有了改观,可是他知道自己还是一个贫民,哪怕现在也是如此。
他怔怔地望向了天空。
云鼎国的国王早在半个月前已经死了,死在了抑郁之中,而属于国王的皇后也跟着献祭了自己的余生。
在迷失的航向里,终于瞧见了为人指点迷津的那一座灯塔。
然而缥缈的未来,真的可以为人类算计吗?
忘忧不知道,同样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就成为别人的灯塔了?
他的心情不是特别好,因为他发现自己忘不掉所有的忧愁,他的这个名字突然缺失了意义。
第八神么,从云鼎皇后的口中他已得知,第八位圣级血脉的缔造,很有可能要献祭掉大半个云鼎国。
纵观那一段历史,好像刚好经历过七次天灾,云鼎国的人口由此锐减,与之对应的就是七神入世,度化世人。
可是这与他有什么关系了?他只是一个卑微的存在不是吗?什么都改变不了的。
然而这种被人寄托希望的感觉真的很难得。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他的血沸腾了吗?
没有,凉凉了。
他突然想要吃东西,他要气吞山河,他要吃垮整个七神宗。
为何会有这种奇奇怪怪的想法?他不是神兽饕餮呀!
“皇宫的宝库在那!”
菱突然冒了出来,为他指明了方向,琳琅满目的霞光,就如天上密布的繁星。
“我有问你吗?”忘忧的脸上浮现了几条黑线。
“没啊,我就随口说说而已,去不去在你。”菱摊了摊手。
忘忧颇为心动地咽下口水,立刻偏过头,打死也不会去的。
不过那可是皇宫啊,可不是夏家那种鳖孙可以比及的。
整个云鼎国除了七神还有比这更为富裕的地方吗?
忘忧的脚不由自主的朝那挪了过去,脚是一只成熟的脚了,该有他自己的想法。
或者说是万有引力?
“切,嘴上说着不要不要,身体却诚实得很,在我昏睡的这段时间里,你肯定偷偷吃过了吧!”
立即菱又雀跃了起来,“要不要我帮忙,那里守备森严,寻常的情况下,你肯定是进不去的。”
“闭嘴,谁说我要进去了?”顿了顿,忘忧不由问道:“那个,难道你有什么法子?”
菱古怪的望向了这货,忘忧接着道:“我只是好奇,并不是真的想要进去的。”
“坐秋千上来。”菱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秋千眨眼就变成了双人座的了。
忘忧紧挨着菱坐下,接着秋千就开始自动行驶,直奔守备的军甲而去。
忘忧紧提着一颗心,吓得满头大汗,当二人从军甲面甲经过时,好似无物,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松懈了下来。
“钥匙,去偷钥匙,不然门没法打开。”
菱不撇嘴摇头,没见识就是这样,小破塔都能破开的秋千,怎么?还破不开一堵墙?
于是秋千开始加速,直冲冲的朝着墙壁撞了过去,忘忧吓得闭上了眼睛,想象中的巨响并没有到来。
二人就像两道幽灵一样从墙缝里穿过。
忘忧的心狂跳不止,隐身、穿墙,再加上自己的透视,这三件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