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平二十年的庙堂武斗会连开三日。
第一天早上是嬉闹的喊擂台环节。第一天下午到第三天早上都是正式的排名赛。
第三天下午则是守擂台,正式参赛选手也可参加,连续守住七人即可获得皇后娘娘的奖赏。
奖赏提前公布,基本都是女子首饰,男子赢后可当场送给家人也可借机赠与一名女子,表明对此人的心意。
十五岁的荆初梨是比较守规矩的人,连续三天都到场,当然,其中包涵想见慕荀的因素。
而慕荀只有第一天上午出现过。
荆初梨怅然,看来他心里真的没人,又或许他的心上人不在这,不管哪一个都说明慕荀心里没有自己。
“初梨姐,这糕点的馅是芝麻白糖,你应该会喜欢。”
“拿走拿走,我可是未出嫁的女子,怎能公然暴露吃相?”
“初梨姐居然开始注意形象了。”非霜像是发现什么新奇事一般,笑得夸张,转头就与非雪说小话。
两兄弟捂着嘴笑,尽管十分抑制,但笑声传到荆初梨耳朵里。
荆初梨对他们露出一个十分危险的笑容才制止他们的嘲笑。
“快看,蕲王身边的是谁?”
“管她是谁,过几天保准换人!”
“说的也是。”
“可是蕲王虽然浪荡不羁,但从不带外面的女子和家里姬妾出席任何公开场合,这次可能是认真的。”
……
荆初梨听着邻座几人的讨论,看向慕荀身边身着紫蓝色衣服的女子,心凉了一半。
有些人,她一出现你就能感觉到她与生俱来的与众不同。
真难过,她这么努力却比不过一个突然出现的女子。
慢着,努力?
她做了哪些努力?她似乎大部分时间都用在犹犹豫豫,总想着要自然,不想变得不再像自己,害怕因为一个人变得狼狈。
可只要慕荀不喜欢他,只要她还喜欢慕荀,她就不可能不狼狈。
单恋注定狼狈。
荆初梨往嘴里塞糕点迫使自己冷静,开始筹划如何让慕荀喜欢上他,或者如何与那女子抢慕荀。
荆非霜刚想再吃一块黑芝麻糕,却见点心盘的糕点以恐怖的速度变空。
“罪魁祸首”初梨姐死死盯着蕲王的方向,眼里仿佛要崩出火光。
初梨姐该不会把这些糕点当成蕲王了吧?这才刚说要注意形象,转瞬就吃掉半盘点心……
荆非霜识趣的没和初梨姐搭话,初梨姐露出这种眼神通常是在谋划大事,他突然开始同情蕲王。
“城西赫家赫舒安守擂成功,得翡翠手镯一对!”
心中大计初成,荆初梨的焦虑逐渐缓解,喝下一口茶,茶香温润至心头,抚慰跳动不安的心脏。
“荆初梨!
舒安心悦你!
虽然知道你心里住着蕲王殿下,但舒安依旧心悦你!
这翡翠手镯为你而夺,希望你能收下。舒安不奢求能娶你,只希望你能幸福!”
整个会场凝固了,只剩赫舒安一七尺大汉的哭声在会场回荡,随后被赫家人拖下擂台。
“非雪,你手上拿个是机关鸟吗?会飞吗?”
“啊?嗯,会是会……”
“哇真神奇,快到后面的空地教我玩!”
“哦……”
荆初梨浮夸的赞美让荆非雪有些不安,他看看台下,又看看台上,很快反应过来,与荆初梨从后面溜走。
“好感动啊,我也想有人这么爱我呜呜呜……”
“我倒不希望这样公然表明心意,多令人难为情啊。”
“没想到荆家大小姐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