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哥,据我观察,在你说那些话的时候,黄三爷的脸色可不不太好看啊。”李冼结结巴巴地说。
“当然。”皮日休点了点头道:“表面上,我是在骂黄揆黄存,可实际上呢?”皮日休警惕目光四下扫了扫,“他黄巢是何许人也,岂能听不出我是在责备他治军无方?”一摔袖子,“哼,要是我,早就把这帮贪生怕死之辈撵出帐去。”
说完,皮日休便领着几个卫兵,搬着一把椅子,向城门口走去。
李冼紧跟其后,嘀嘀咕咕地道:“那人家到底是亲戚啊。用用着也放心。”
“放心?”皮日休突然扭回头,质问的口气道:“你们老李家的事你都忘了吗?唐太宗李世民是怎么得到皇位的,你心里没数吗?在事关生死的重大利益面前,亲爹亲哥都不行,就别说叔伯亲了。”
“好吧。我不跟你说说说这些。”李冼显得有些懊丧,可他突然话锋一转,“哎,我我哥,咱们说点正正正经事。”
“说。”皮日休淡淡地道。
“那那个苏苏姑娘,你还记得吗?”李冼突然换上笑脸,笑容中还带着一丝难为情的意味。他仿佛是想恳求些什么,却又不直接说,而是在那里绕起了弯子。
“直接说。”皮日休没好气地道。
“我我哥,我可听说了。那苏苏姑娘被林言掳了去。然后他他要把苏苏姑娘送给黄巢大儿子刘鼎。”
“哦…”闻言,皮日休一皱眉,心道,好白菜又落到猪鼻子前面了,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道:“以后,这种破事你不要跟我说。我怎么记得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怎么总不长记性呢?”
“哎哎呀,我我的哥,你别生气啊。”李冼着急地道:“这这是我第第一次求你,求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
“把那苏苏姑娘从猪鼻子前面捞出来,然后送送送给我。”
“送给你?”皮日休急了,站起来瞪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李冼:“你以为你在我心目中就不是猪鼻子了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在妓院里,你一宿搞了三个清倌!”恨恨地咬了咬牙,用折扇使劲敲了敲李冼的脑壳:“害得我多花了二十两银子,你知不知道?”
“哎呀,我我哥,你这个人,就就是太心软。我都已经跟老鸨子说说说好了,如果她敢收钱,我就派兵把她的妓院给烧了!”
“你敢!”皮日休一瞪眼。
“我就是吓唬吓唬她们!”李冼立刻服软道。
闻言,皮日休重重地哼了一声,手里的扇子快速扇动。
“哥?消消气!”李冼试探着,嬉皮笑脸地凑过来。
“去去去,滚一边儿去!”皮日休不耐烦地骂道。
“我我哥,要不然这样,”李冼从怀里掏出一个精美小盒,递到皮日休面前,一脸正色地道:“你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还没等李冼把话说完,皮日休就已经劈手夺过那盒。
李冼本想躲一下,却没想到皮日休的手法竟那么快。
“哎呀我哥,你瞅你,着什么急,我还能不告诉你咋地。”
“我是讨厌你小子这股磨蹭劲儿。”皮日休刚一打开盒子,瞬间嗅到一股香味,“呦,闻起来还不错。这是熏香吗?”
小盒做工精美,盒体是由金丝楠木所制,盒盖上还用掐丝的手法镶嵌了诸多金线和宝石。这宝石多色而璀璨,虽然很小并不很值钱,不过这样有规则地镶嵌在上面,看着倒是夺目。小盒里面,装着一颗散发着异香的透明质小球。那味道闻起来仿佛是松香,又仿佛有点儿法国香水的味道。
“哥,不不不懂了吧?”李冼突然来了兴致,神秘兮兮地道:“这东西可了不得!整个大唐朝,只有十枚。这可是早年西域小国上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