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流血过多的原因,黑脸汉子突然身子一软,竟然栽落马下。
众人见状,蜂拥而上。
皮日休急忙高声喊道:“抓活的!”
皮日休心中大喜!
而且他还发现,其实这个黑脸汉子也是一个心细之人。他绝不是因为体力透支而栽落下马,他这是伪装,为了给自己找一个被俘的台阶。
跳下马来。
与此同时,黄雏菊也从马上跳了下来。本来英姿飒爽的她,现在看起来有些蔫儿了。眼眶泛红,还伸手揉了揉脖子。放下手来,一手的粘稠红色。大姑娘脸上突然泛起一丝愁苦。
“放心好了,不深,不会留下疤痕的。”皮日休低着身子,歪头看了看她的脖子,宽慰道。
“要你管!”黄雏菊瞪了皮日休一眼,便去牵自己的白鼻梁栗色大马。
“这马当真不错。啧啧啧。”皮日休心中突然泛起坏水,阴阳怪气地道:“只可惜啊,这马泪槽太深,一脸的妨主之相。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阴气过重,而阳气不足啊,恐怕镇不住这马!”
“少来唬我!的卢马怎样?刘玄德不还是骑着它奔千里跃檀溪!”黄雏菊一挺胸膛,白皙面庞,一脸倔强之气。
皮日休看着那起伏胸膛,阴阳怪气地挖苦道:“哎呀,还好意思与蜀汉昭烈帝比,啧啧啧,也不看看自己几两骨重。”
古人多迷信,最不爱听的就是这种神神道道的话。而黄雏菊可是听说过赵璋的大名,据说他《奇门遁甲》《邪虫毒蛊》什么都会。搞不好还是个玄学的大师哩。
虽然黄雏菊看到这个“赵璋”就气不打一处来,可内心深处,多少还是有些忌惮。甚至是敬仰。
眼下,自己刚刚闯了祸,又被人给救了下来。正觉得羞恼。又听皮日休这般讲话,更是气得不行。
不过大姑娘眼珠一转,突然暴喝道:“我的鸳鸯锏呢?你给我取来!快还我!”
“在地上,自己去捡。”皮日休颐指气使,看起来牛得不行。
“你!”黄雏菊被气得两眼一瞪。
“你什么你!怎么跟本将军说话呢?”皮日休手指着黄雏菊的鼻尖,看黄雏菊气得要咬人,他又把手缩了回来,不过依然厉声道:“我可告诉你,这里是战场,不是你家后花园。惹恼了本将,小心我让兵卒把你捆绑起来!”
“你敢?”黄雏菊挑战的口气。
大姑娘个子高,骄傲头颅微微昂起,竟然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翻着眼白瞪视着皮日休。
“你以为我不敢?”皮日休翘了翘脚尖,紧挺脊梁。由于动作过猛,看起来仿佛有些后仰。不过他在气势上,却是压倒了黄雏菊。
“哼,”黄雏菊突然不懈轻哼道:“那你试试看?”
黄雏菊得意目光四下扫了扫,果然,众多兵丁立刻都装作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继续忙碌自己手头的事。比如帮助受伤的战友包扎伤口,或者拾取分散掉落的武器,还有翻查敌军尸体,实在没事干的,就跑到远处,装作一副悲伤的样子,缅怀起死去的战友来。
见状,大姑娘得意极了。
再扭回头来,一脸挑衅地对皮日休道:“你倒是派兵啊?我看哪个敢动我!”
“张嘎!上!”
“是。”张嘎,慢吞吞地回答道。
……
……
皮日休当然不会让张嘎真的把黄雏菊绑起来。
黄雏菊是谁,那可是黄巢的心肝宝贝儿。
老男人,最喜欢的就是家里的老小。何况还是个女儿。真是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简直溺爱得不行。
虽然黄雏菊私闯战场,黄巢一定会大骂她一顿。不过,如果刚才皮日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