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9八留白
一顿饭,并不太愉快。
封宜收拾好饭盒,扭头没发现自己儿子,也没准备去找。
离了王影,封宜重新找了树荫浓密的座位,微翘着腿,给自己倒了半杯温水,慢慢地喝着。
香山寺,同样有一座大雄宝殿。
比不得大寺院的规格,它了很多,但香火旺盛。
远处传来一阵一阵的木鱼声,香火缭绕。
晏辞带着时浅转了一圈,想做点儿坏事。
一转眼,对上姑娘懵懂又透着好奇的目光,到底没下得了手。
时浅看什么都认真,这会子注意力大部分都集中在后院里的百年老松上。
后院里的老松不知过了几个百年,树皮粗糙磨人,枝干繁密,身上挂满了祈福的红木牌。
巴掌大的红木牌,正面刻了个福字,背面写了香客的心愿,底部被凿了个圆孔,坠了红色的麦穗。
满树的红木牌,看着十分好看。
“写吗?”晏辞拎着红木牌在时浅眼前晃了晃。
两个,崭新的。
牌子相碰叮当响。
时浅双手接过一个,冒了个鼻音:“嗯?”
“刚求来的。”
晏辞下巴抬了抬,望着满树的红木牌。
其实他不信这个。
找负责人拿了笔,时浅半蹲在树下的长椅边,指尖抵着笔帽,没了下一步的动作。
过了一会儿,时浅抬头看晏辞。
红木牌被他随手丢在一边,他躬身坐在椅子上,一只腿屈起抵在长椅上,视线不知落在哪个点上。
风一吹,他的衬衫下摆扬起一个角度。
写什么?
好像没什么可信的。
求佛问神,不如信自己。
放下笔,时浅悄悄看了眼四周。
这里没什么人,同学们大多都在前院,前院同样也有抛木牌的地方。
隔着拱门,声音像被过滤过一样,听着有些远。
时浅往前挪了一点儿,手指怼了怼晏辞的长腿。
指尖刚怼上去的一瞬间,日光烈了一度。
晒久了,时浅脑子有些昏,脑海里突然蹦出晏辞以前说过的一句话:男孩子的大腿不要随便碰。
晏辞低下头,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檀香味被风拂得四处飘散。
挺好闻的。
混着晏辞身上的薄荷味,说不上来,不讨厌。
时浅一手搭在晏辞大腿上,抬头,一手捏上了晏辞的校服领带,拉了拉。
黑色的校服领带,在她手中变了形。
顺着时浅的力道,晏辞低下头。背光的阴影里,他的瞳仁黑的暗沉。
“哥哥。”
无事晏辞,有事哥哥。
姑娘看着清清冷冷,声音软得跟棉花糖似的。
还是烤过的那种棉花糖,焦糖色的表皮脆脆的,内心早就化了,又软又粘缠。
坏骨头上来,晏辞偏头,轻眯着眼笑,手指却捏上了时浅的下巴,“我最近没满足你?”
这话有歧义。
什么叫满足,哪方面的满足。
时浅早就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傻白甜了。
和晏辞相处久了,大染缸里一泡,五颜六色,什么色都能染上了几分。
动了动唇瓣,时浅仰头盯着晏辞。
这人除了满脑子废料,能不能往健康绿色的方面多想想。
攥着晏辞校服领带的手紧了又紧,时浅终于憋出一句完整的话,“我们不写了,好不好。”
“就这样,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