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1不够
外面的天似乎是暗了一瞬,有云朵飘过,透过窗户的光线跟着黯淡,打在白瓷砖上的日光变得愈虚。
四下里太过寂静,连光影都开始稀疏。
感应式的水龙头还在淌着水流。
时浅张了张嘴,发现发不出声,心跳又快了几许。
心有惊雷,如擂鼓,阵阵不息。
透过镜面,时浅看到了晏辞如夜色般深沉的眼眸,他的唇角没了一贯散漫不走心的笑,眼底似乎藏着暗流。
时浅在看镜子,晏辞也在看。
镜子里的女孩子很漂亮,哪怕是现在,明知道她心底里可能发怵,但她表面上仍然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样子。
眉是远山黛眉,眼是林间秀水,唇是春水煎茶,三分泉水七分月,把青山浩渺都看遍了,她天下独绝。
因为家里的原因,打绕在他身边的女生就不少,漂亮的比比皆是,热切大胆的有,娴熟雅静的有,但就只有时浅,像一头惊慌失措的鹿,蹦蹦跳跳地就那么闯进了他的眼底。
垂下眼,晏辞的眼底就是她后颈白得反光的细腻肌肤,如上好的羊脂白玉,还带着奶香。
舔了舔后槽牙,晏辞最终压下了心底的波涛。
水还在流淌。
因为时浅的手忘了收回来。
闭了闭眼睛,晏辞地将时浅的两只爪子拎了回来。
冷水冲久了,再加上天气有些凉,她的手指凉冰冰的。
这里没有烘干器,抽了张湿纸巾出来,晏辞一言不发地替时浅擦着手上的水珠。
动作太温柔。
温柔到让时浅产生了一种错觉,刚才拿脚把门踢上,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的人不是晏辞。
可能这就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要开家长会了。”
“嗯。”晏辞淡淡地嗯了一声,似乎压根就没在意时浅说的什么。
替时浅擦干净手,晏辞将手中的湿纸巾揉成一团,直接空投到了不远处的垃圾箱里,掀起了眼皮看时浅。
时浅被盯的发虚,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唇心。
“时浅。”晏辞喊,说完,身子往后一靠,靠到了盥洗台边。
“嗯?”
“你对我很冷淡。”
语气平平,似奶喵的控诉。
时浅:???
这位大哥还没睡醒吗?
“不是早上还吃糖了……吗?”时浅说。
晏辞看着时浅一张清冷的脸,刚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波涛又开始翻涌,翻涌升腾,全身上下每一处细胞都在叫嚣,撕下她的冷淡。
“不够。”
他想要的不是那种望梅止渴,隔靴搔痒,而是更多。
人都是不知足的,而他的贪欲更重。
得到了一点儿,就会想要的更多,从头到脚,从身到心,完完全全,从里到外都是他的。
他背靠着盥洗台,她就站在他身边。
晏辞偏过头,视线和时浅平齐,对上时浅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不够。”
时浅有些错愕。
刚才还和要奶喝的奶喵一样,怎么现在又像个狼崽子。
“嗯……”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时浅无意识嗯了一声。
晏辞的鼻尖蹭了上来,鼻尖抵着时浅的鼻尖,慢慢地厮磨,声音像是从喉咙里压出来的一样,“你明知道不够的。”
时浅睁着眼睛,整个人懵了。
上一次离这么近,还是……
她睁着眼睛,晏辞半阖着眼,离得近,才发现他的眼睫毛比她的还长,又长又密,难怪脾气这么坏。
鼻尖相抵,她的鼻尖很快渗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