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7会睡觉
晚自习。
周围静悄悄的,偶尔有一两声门被推开的声音。
理化班为数不多的几个女生,除了孙菲菲,都接二连三地被请了出去。
每次门被推开,安静的班级里气氛都有一瞬间的凝窒。
时浅看着晏辞惯用的拿笔的手,微微有些晃神。
他惯用左手,骨节清晰,白且修长,但不显羸弱,相反更显有力。
看了眼时浅错的化学题目,晏辞不紧不慢的转了圈笔,轻轻嗯了一声。
其实时浅错题不多,甚至可以用很少来形容。
时浅听到这这一声疑惑语气的嗯,有些不安。
她细长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水漉漉的眼睛盯着晏辞。
“你紧张什么?”晏辞觉得时浅反应有些好玩,凑近了些,低俯了眼睑看着时浅。
离的近,有些淡淡的香气。
说不上是什么香,但幽幽淡淡的,带着点甜息。
他的视线侵略性十足,像是巡视领地的王。
长睑俯得更低,他的目光从她的眼尾流连到唇上。
时浅僵了僵,分开的唇瓣以极其细微的弧度分合着,露出半个牙。
头顶的白炽灯光太过亮,刺得时浅不由地眯了眼。
晏辞跟着笑了一声,舌尖就抵着唇角,扔掉了左手的笔。
他像极了黑夜里,海面上诡异的灯火。
四周暗淡无光,海水静谧,一片深沉漆黑之间,只有以他为中心的那次发出诡异的灯火。
飘飘荡荡,让人捉摸不透,却又不由自主靠近。
明知道前方是漩涡,还是会不由自主地陷进去。
对上晏辞的视线,时浅不知道怎么生出了一种她是他的感觉,他在巡视自己的领地,在巡视自己的所有物有没有被占有,有没有被破坏。
晏辞就那么看着时浅,慢慢从她手中抽出了刚才被握住的笔。
笔身刚从时浅手心滑出稍许,还在游神的时浅下意识攥紧了笔,阻止了晏辞继续抽动的手。
晏辞一声嗤,偏头看时浅,“这么急?”
时浅一下子松了手。
时浅:“……”
刚才还以为是牵手……
“捏着,把笔帽拔了。”晏辞说。
少年的声音清透,带着磁性,隐有几分笑意。
时浅耳尖红得发烫,平时清冷的气质消失殆尽,被晏辞撩拨的像个无措的兔子,连眼尾都是轻红的,皙白的脸颊泛着粉。
晏辞支着下巴,右手捏着笔,笔帽那一端对着她。
这下不是牵手……
时浅低着头,手指捏上了笔帽,微微用力拔下了笔帽。
中性笔在晏辞手中打了个漂亮的璇儿,转回了自己指间。
时浅捏着笔帽,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
她刚才以为晏辞是真要这样牵手来着的!
哭了:
笑着活下去。
时浅木着一张脸,其实内心里早就和洪湖水一样,浪打浪的,打翻了一艘又一艘的船。
几下写完过程,晏辞看时浅一副委委屈屈的表情,压低了声音,说:“回去给你抱?嗯?”
时浅:???
坐在后排努力竖起耳朵听的瓜群众:???
晏辞:“回去说。”
时浅:……
回去说什么?
感觉全世界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有她自己当事人不知道怎么回去?回去说什么?
最后一个被谈话的人推门进来后,离晚自习下课不过15分钟。
孙菲菲彻底松了一口气,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