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要回来了!”前头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秦嬷嬷和元姨娘又对视了一眼,都下定了决心。
趁着潘姨娘没有防备,让靖王亲自搜查,来一个人赃俱获,岂不是大快人心!
两人丢下手中的花草枝叶,忙忙起身,掸去身上尘灰,一道往大门口赶去。
正赶上齐云靖下马跨进门来,他手里握着一截马鞭,脸色沉沉,一言不发,显然心情不太愉快。
元姨娘有些胆怯了,她在齐云靖面前一直不得脸,更不敢惹怒冲冲的靖王。秦嬷嬷却一拽她的胳膊,正好趁着靖王心情不好,告潘姨娘一状,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王爷请留步,老身有话说,您可知潘姨娘在府中……”秦嬷嬷拉着元姨娘上前,大喇喇开了口。
“闪开,本王不想听!”齐云靖唰地一甩马鞭,语气森冷,大步离去。
秦嬷嬷脸皮紫胀,嘴唇发抖,半响说不出话。元姨娘更是戚戚然,吓得连头也不敢抬。
“嬷嬷,我看就算了吧……”她怯怯地道。
“哼,怎么就算?老身还不信了,靖王会如此放纵姬妾?元姨娘,你回去好生留意着潘姨娘的动静,到时候咱们抓住了铁证,我看他还有什么话说!”秦嬷嬷却激起了兴子,不肯轻言放弃。
齐云靖大步走到前厅,叶贵忙赶上来,接过齐云靖扔过来的马鞭,守在一旁伺候。
“王爷下朝了?”看齐云靖神色,他不敢问其他的。
“请王妃来!”齐云靖一把扯开朝服紧绷的领口,吩咐道。
叶贵忙叫人去请楚汐,自己却捧了一盏茶,先给齐云靖去去火。
就在一盏茶堪堪喝完的时候,楚汐不紧不慢地出现了,她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似乎没什么兴致。
“王爷找妾身有什么事?”楚汐淡淡问。
“没什么,只是今天朝上发生了一些事,让本王有些郁卒,想和汐儿倾诉一番。”喝完一盏茶的齐云靖已经心平气和了许多,只是口气却依然有些沉闷。
“哦?王爷不妨说说看。”楚汐强打精神,在一旁椅子上坐下。
“今夏多雨,许多州县收成不佳,百姓饥馑,你父亲提议开仓赈灾,父王便下旨让户部办这件事。唉,也是那些官员办事拖沓,险些误事,你父亲发落了他们不说,还把这件事捅到了王上面前。他今日上朝谈起赈灾之事,虽然只字未提户部的过失,却提起齐云易在民间开善堂、济灾民的事情。两下一对比,本王与易王孰优孰劣,明眼人一看便知,何况父王?”齐云靖道。
楚汐明白了,这是她父亲采纳了她亲易王、远靖王的建议,并慢慢付诸实施了。不管如何遮掩,这种矛盾早晚会暴露出来,她一点也不意外。
“王爷也说了,是那些官员办事不利,我父亲也只是秉公办理而已。”楚汐回答道。
“即便是秉公办理,也要分个亲疏远近吧?本王有时候也会忍不住感慨,你们相国府真应该有三个女儿,分别嫁给我和易王炀王三个王子,这样你父亲才不会偏私啊。”齐云靖半开玩笑地道。
“王爷是在冷嘲热讽,兴师问罪吗?”楚汐脸上变色,怫然不悦。
齐云靖话一出口,便已觉得不妥,此时看楚汐生气,更是紧张,忙站起身来,走到楚汐身前,去握她的手。
“汐儿,都是本王的不是,本王一时情急,话说得太过了,你莫要跟本王一般见识。”他道歉的表情话语都很恳切。
“妾身怎么敢跟王爷一般见识?妾身和妾身的母家相国公府,没有为王爷鞍前马后,肝脑涂地,才是我们的不是。”楚汐抽出手来,冷冷地道。
“汐儿这是说气话了,相国公是大齐的相国公,并非本王的,为夫岂敢混淆?汐儿莫生气了,我再不开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