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皇帝只能封他为镇南节度使,让他衣锦还乡,并特赐锦袍,许他锦衣视事。
这哪里是臣子啊,简直就是个活祖宗!
称病不朝近的有常梦锡。自与陈觉争入闽领军资格失败,并因此被罢了宣政院院使之职,常梦锡便开始称病不朝,至今还没回去上班。他的宣政院院使虽然没了,大学士的职务却还在,可他就是不去上朝视事,日日在家中饮酒为乐。终于李璟都看不下去了,让钟会和李德明联名举荐他为户部尚书知省事,谁知常梦锡却认为钟李二人是阿附“宋党”的小人,受他们举荐简直就是耻辱,推辞不就。
好吧,为了党争,可以置国事于不顾。就是这样一位“铮铮铁骨”,被誉为士人风骨,还被视为北党中坚,在朝中声望极隆。
所以说,南唐的朝廷政治和官员作风真的让人很无语。越是不干正事,耍大牌耍脾气,越是有名望。这要搁后世,早就让你下岗了,有多远就滚多远。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舆论始终掌握在这些读书士人的手里,他们拿着笔杆子,他们觉得这是士人风骨,那就是士人风骨。连皇帝也不得不有所忌讳。
裴茳被绿珠点醒,不由高兴起来,一把将绿珠抱在腿上,在她唇上亲了几下,道:“哎呀,还是咱家绿珠有见识,可解决了你家官人的大难题。这个要奖励,一定要奖励……”
说着两只手就不规矩起来,直弄的绿珠浑身发软,低声求饶:“小郎……这大白天的,不要了……”
好在这时丫鬟小佩恰恰端了热茶过来,瞧见二人在椅子上纠缠成一团,便远远的咳嗽一声,大声道:“小官人,茶水来了。”
绿珠急忙从裴茳的怀里挣脱开来,脸色绯红,双目流转,嗔道:“都怪你……都被小佩那丫头看见了。”
裴茳笑着向小佩招招手,让她将茶水端进来,口中却道:“瞧见又怎样?又不是第一次瞧见……小佩,你说对吧?”
小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将热茶在裴茳面前放好,道:“奴婢眼神不好,可啥都没瞧见。”
绿珠听了更羞,走过去在小佩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你个死丫头,还跟着小郎一起打趣我……”
二人笑着打闹一阵,而裴茳则笑嘻嘻地边喝茶边看她们玩闹。过了一会儿,等小佩离去,绿珠在裴茳身边坐下道:“小郎,有件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裴茳看了她一眼,笑道:“有什么事是不能说的?”
绿珠犹豫了一会儿,道:“您看,如今您已得封高官厚爵,今后都将在金陵起居生活。老太爷……是不是可以将老太爷接过来了?”
裴茳听了,不由赞道:“还是你想的周全,我正有此意。原本我只以为来京师游历一番,混个一官半职固然是好,若是混不好,还是要回家乡。因而,这宅子也是给兄长置的,祖父他老人家也没想过给接到金陵来。谁知福州走了一趟,竟混了个爵位出来,又是供职左春坊,几年之内估计是出不了京城了。”
他想了想,对绿珠道:“这样吧。我先让人去陈府送个信,借他们府里的人手去接祖父进京。而我们这里,我就让重楼和周财去看看左近有没有更好的院子,最好是隔壁相连的,价钱贵一些也不打紧,买了下来,中间开个门,这样我与兄长互相走动也方便。实在没有,那就买两座相邻的院子也可以。”
“院子买了之后,立刻开始修缮,要在祖父进京之前修好。接着再去买些仆妇丫头。既然要在此定居,一些事就不能马虎了。”
“嗯,另外再在城外买个庄子。或许祖父他老人家住不惯京城,有个田庄也能让他散散心……”
裴茳眉飞色舞地啰哩啰嗦一大通,显得很是振奋,一转头却瞧见绿珠只是傻傻的看着自己笑,不由笑问道:“我说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