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制造混乱,其余人等全部汇集到长乐宫城处,协助我林氏攻击节度使府。裴使,你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林仁翰向裴茳介绍他们今夜的布置。
裴茳沉思半晌,道:“具体如何举事,仁翰兄为总指挥,尽可放手而为。我所虑者,今夜我们以火为隔离手段,难免会伤及无辜,我希望你们要先做好相关地点百姓的迁移事宜,莫要让无辜百姓出现伤亡。另外事后的补偿也要到位,要记得,我们是为万千百姓而举事,而不是反过来侵害他们的利益。”
林仁翰叹道:“裴使仁慈。只是今夜兵危战凶,真的有所纰漏也是难免,我们尽力而为罢了。”
裴茳无奈点头。他来自后世,对平民的生存权观念很重,因此特别注意这一点,但对古人而言,平民就是炮灰的代名词,一句行“大事者不拘小节”就可以冠冕堂皇的交代过去了。对于这点,裴茳心里实在是很难接受。
一切就绪,就等发动了。
徐仁宴带着一股酒气闯了进来,紧张地对房内众人说道:“李弘通带着人过来了。”
裴茳与林仁翰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等的就是他。李弘通所掌握的控鹤都,是福州城内最大的武装队伍,也是李弘义在福州的立身之基。此人一除,控鹤都群龙无首,大事可成。
裴茳笑道:“既如此,我们便去借此人人头一用!”
徐仁宴当先去大门外迎接李弘通,林仁翰等人回到席上继续饮宴,裴茳和洪佻二人却找了一身仆役衣裳换了,混入人群来到前。而鲁重楼则来到了徐府偏院,院中站满了全副武装、手持硬弩的壮士。这些人都是白天扮作迎亲和抬嫁妆的队伍一起混入徐府的,如今早已收拾停当,等待举事的命令,领头之人正是年方十八的林仁肇。
鲁重楼来到林仁肇身前,笑道:“人来了。我们分别带人去前院就位,李弘通一死,立时发动,可莫要失手了。”
林仁肇瞟了他一眼,闷声道:“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别误了大事。”
鲁重楼哼地一声,道:“要么,咱们比比今夜谁杀的贼人多?”
“比就比。输的人要向赢的人磕头。”
“好,一言为定。”
两人击掌为誓之后,分别带着人潜入前院各个角落里待命。
这时,徐仁宴已接了李弘通等人进了院子。李弘通四十余岁的年纪,一身戎装,长得矮壮粗豪,是除其兄李弘义之外的军中第一人,位高权重,院子里的人见是他来了,均从桌上站起,齐齐向其施礼。
“哈哈,诸位来得好早。免礼免礼,等我去见了新妇之后,再与大家一同痛饮。”李弘通粗着嗓子向众人抱拳一礼,便向后院去了。
后院内室,鱼玄衣穿着红色嫁衣早已在丫鬟的引领下等在那儿,见到李弘通进门,便盈盈拜了下去。李弘通只瞄了一眼,便回头向徐仁宣笑道:“徐曹史好福气,这般娇艳的小美人倒是难得一见,就算是被人打了,也是值得。来人啊,把礼物放下。”跟着李弘通而来的从人,纷纷将手中的礼物放在房内,不外乎是些布匹绸缎,玉石银器之类的物件。
揭人不揭短。这粗坯,会不会说话?徐仁宴心内一阵嫌恶,口中却笑道:“大人说笑了。”
李弘通往前一步,拉起鱼玄衣,道:“无须多礼,无须多礼。啧啧……真是我见犹怜啊。”他趁势捏住鱼玄衣白嫩的小手,不断摩挲,毫不在意徐仁宴就在身旁。鱼玄衣挣了好几次,都无法挣脱,眼中已有恼怒之色。
福州城内早有传言,这李弘通最好人妇,常有面容姣好的妇人被其暗中劫掠而去,肆意玩弄数日,又暗中放回。寻常人家畏其位高权重,又怕传扬出去名声不好,便只得忍气吞声,敢怒而不敢言。他倒也懂得挑人,不去碰那些地方豪强或官宦之家,只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