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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银子开道,裴茳三人还是见到了传说中的鱼玄衣。
独居一楼的鱼玄衣想来是这清心居的头牌。年约十岁,穿着一件黑色修身的道袍,将她窈窕美好的身材衬托地玲珑有致,丰乳肥臀之间是盈盈一握的细腰,显得特别惊心动魄,一头乌黑的长发上仅仅用一支乌木簪子绾住,柳眉凤目,鼻尖挺翘,红唇欲滴,确实是位难得一见的美人。尤为致命的是,此女坐卧起行间神态严谨丝毫不带风尘气,仿佛真的只是一个飘然出尘的女道士,而不是堕落风尘的青楼女子。
鱼玄衣的楼内有琴、有书、有茶,简单朴素,随身伺候的也仅仅是一个道装打扮的小丫头,不见一点金银浮华之物。
待裴茳等人坐定,小女冠奉上热茶。鱼玄衣轻拂手中的拂尘,微闭着眼眸,檀口轻启问道:“客从何来?”
“自唐国金陵而来。”裴茳回道。
鱼玄衣有些讶异,瞟了一眼裴茳,见这个少年年龄虽小,却沉稳如山、温润如玉,看自己时并没有一般少年的狂热和冲动,也没有那种充满着的神色,而是落落大方,保持着平淡的笑容,心里不由略生好感。
“此时金陵风光正好,裴郎何事下福州?”鱼玄衣又问道。
裴茳见鱼玄衣语出不凡,犹豫了一下,决定快刀斩乱麻,答道:“为闽地万千百姓而来。”
想不到裴茳会这么回答,鱼玄衣大奇,睁大眼睛定睛看着裴茳,道:“何出此言?”
裴茳肃然道:“学生奉诏出使福州,宣谕威武军节度使李弘义去金陵朝见我皇帝陛下。”
鱼玄衣闻言,脸色急变,拂衣而起道:“朝廷大事,与我何干?裴郎且回吧。”
裴茳微微一笑,道:“玄衣姑娘且听我一言,便知跟你有没有关系了。”
鱼玄衣默然半晌,皱眉道:“裴郎请说。”
裴茳站起身子,负手而立,望着窗外刚刚升起的一轮明月,低声道:“家师是个老道,昔年行走天下路过潼关时,有感于怀,曾作了一首《山坡羊潼关怀古》的小令,我念给姑娘听一听……”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万间宫阙都作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为了说服鱼玄衣,裴茳只得搬出后世的诗词与编造出来的道士师傅,这也是无可奈何。这首《山坡羊》小令是后世元朝张养浩所作的元代散曲,当世并不曾有过这种古怪的格韵。鱼玄衣听了颇觉有些怪异,但细细体味词意,忧心百姓疾苦的悲天悯人之意却扑面而来,令人胸怀激荡不已。
洪佻拍案而起,大声道:“好一个兴,百姓苦。亡,百姓苦!青雀,令师真是一代高人。只恨未曾聆听令师教诲,深以为憾!”
鱼玄衣显然是个文艺女青年,听得一曲好词,吟诵几遍犹觉不满,竟让随身服侍的小女冠在桌上铺了纸张,默写起来。
她写得一手娟秀的簪花小笺,然而整首词默下来,配上这娟秀的字体,总觉得有些不合拍,却又不知哪里不对。
裴茳一笑,道:“这首小令,该当以豪逸的草书方能道出其中味道。且让我来罢!”
说着他让那小女冠换了纸张,换了羊豪大笔,便挥洒泼墨起来。虽然他的草书并无特别惊艳之处,但胜在功底扎实,配上这首《山坡羊》悲天悯人胸怀天下的词意,倒是颇有浑然天成的味道,比先前鱼玄衣所录,自然胜出好几个等级。
换了书写的字体,感觉果然便大不同了。等裴茳写完,鱼玄衣将这首词拿在手中细细欣赏,看得眼中异彩连连,不由心生折服,拜谢道:“裴郎大才,多谢赐词赐字,鱼玄衣不胜感激。”
裴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