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不断折叠，复制，似乎有多个原始水平面，又有多种不同力场相互吸引。那些深巷有的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小。那飘在空中不断旋转、复制的深巷不断重复刚刚折叠的情况，空间似乎在不断扩大。而他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带动着周围纷舞的泡沫。

    我所处的位置，也在变动，火车来了一辆就有第二辆，上面的泡沫一点点飞舞起来，速度有慢变快，形状由小变大。仔细观察，泡沫里似乎还有不同在旋转的陀螺。有的转得快，有的转得慢。

    “你看到那些泡沫了吗？”

    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每一个泡沫里都有无穷多美丽的陀螺，他们旋转，他们不停的旋转，直到所有的能量全部耗尽。”

    我看到了。

    那些离我越来越远，千千万万的我，也看到了。

    “但是，很可悲的是，泡沫里不同的陀螺，可能永远也碰不到一起，他们穷尽一生想要转到别的地方，但泡沫里的空间似乎是无穷大的。而泡沫和泡沫之间，也几乎无法触碰。虽然他们自己在膨胀，但他们之间的距离空间，膨胀得更快。”

    “奶奶呢？”

    “奶奶，在你心里，守灵社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泡沫。你和奶奶原本都只是小陀螺上的光点，但此时此刻，你便是你的奶奶，你的奶奶便是你。”

    他在说什么？我是奶奶？奶奶是我？

    “倘若泡沫与泡沫之间无法发觉，又如何能感知其他的泡沫的存在呢？如果没有什么速度可以超越这泡沫膨胀的空间速率，岂不是这路越走越长吗？”

    这是我自己的声音。我怎么能听到我的声音？

    “因为每一个泡沫本身也在膨胀。当它膨胀大到足够看到之前其他泡沫留下的痕迹时，便可以发现了。”这是奶奶在回答我，奶奶你在哪里？

    “这是……”那个“我”的声音说道。

    “这是可视化半径。”奶奶说道。

    “有没有别的方法？”

    “有。”

    周围的一切突然静止了。

    “那些最早膨胀的泡沫，那些最早旋转的陀螺，他们也渴望看看其他空间与泡沫，但是无能为力，他们无法打破这规则，但是他们发现了梦界。梦界形成了投影，可以无限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甚至可以完全重合。”声音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这乱心殿是最初始庞大的宇宙，那陀螺是星系，这泡沫是小的宇宙，那些永远不可能彼此触及的泡沫因为梦界的存在，投影在一块多维的画布之上。

    我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应，才发现周围每一个泡沫似乎都有了生命，像是在凝视我。他们开始爆炸，速度越来越快，每一个泡沫的爆炸都让我感觉到体内灵力的增加。空中那各个深巷上的火车似乎像小溪一样，慢慢汇聚到了一起，像瀑布一样砸向了我的身体。在这强烈的冲击之下，我失去了知觉……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