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那我就将立即露馅。
再者说了,我的阳寿貌似将尽,此次还阳似有蹊跷。希望张天师去南斗星君那边带来惊喜,能给我延长阳寿,哪怕二十年也好。
于是我灌了一口啤酒,正在心里寻思着词汇,如何委婉地表达我的无能为力。
正在这时,斜插在我外衣的内侧口袋的御刃风笛,突然无故抖动起来,这一变故令我大为吃惊。
我记得师父说御刃风笛有辟邪驱魔之功效,却没有说它会自己抖动。这玩意到底怎么了?
欧阳一帆见我脸上颜色有变,便问我是不是不舒服。
我懒得说谎,索性就将御刃风笛抽出来,将其放置于灯光下看个究竟,没想到它在轻微抖动的同时,竟然正冒出丝丝的白气,那样子就好像雪糕从冰箱里的出来的效果。
欧阳一帆对乐器向来着迷,虽然他是教古琴的,但对笛子亦是喜爱。他跟我都是好哥们了,当下也不客气,顺手取过御刃风笛把玩。
欧阳一帆奇道:“这笛子是钢铁铸成的?份量好沉!不过它怎么有一种很冰凉的感觉?”
于是我又将御刃风笛握在手中,果然才一瞬间的功夫,整个笛身已经寒冷刺骨。
我当然不明所以,陷入迷惘。
欧阳一帆也不傻,观看我痴呆出神的光景,便知此物我也是得来不久。
欧阳一帆道:“这支笛子是哪里来的?”
我此时也别无其他的好说辞,便胡乱道:“一个朋友送的。”
欧阳一帆意欲接着询问,忽然整个房间的灯光陡然间暗了一下,然后再恢复到正常。
我和欧阳一帆正不知所以之时,从御刃风笛中冒出来的白气却在快速凝聚,如同古代的箭矢形状,仿佛已经搭在一张看不见的弓弩之上。
目睹这种怪异情状,我已经惊呆了,欧阳一帆更是怪叫起来。
突然“嗖”的一声,原来那支气状的箭矢竟已调整好了方向,对着客厅墙角话射了出去。然后我和欧阳一帆就听见一声女子的惨呼,在客厅雪白的墙上,赫然出现了一片殷红的血迹。
“握草!有鬼?”我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欧阳一帆亦呆若木鸡,只剩下牙齿打架了。
过了好一会儿,我和欧阳一帆才缓过神来。
我壮起胆子道:“我们去看一看怎么回事?”欧阳一帆点点头,顺手操起了一根拖把。
我手持御刃风笛,发现它已经恢复了常温。这变化让我心下稍安,寻思道:“师父交待这件法宝可以辟邪驱魔,刚才多半已将妖邪给射杀了,不用担心。”
想到这里,我便放下心,胆子也稍微大了起来。
我们缓步走到客厅墙角,只见那墙上血迹清晰,腥气扑鼻,好像有人受到伤害而留下的。
我与欧阳一帆又不免发蒙,面面相觑,都觉得是遇见女鬼了。
我声音颤抖道:“那……那脏东西已经被杀死了?”
欧阳一帆脸上肌肉抽搐道:“不要瞎说,我家怎么会有这种恐怖的玩意?”
我心想:现在不向欧阳一帆透露点实情,故事肯定没办法往下展开了。
于是我就将上午去鸡鸣寺烧香礼佛遇见张天师,说我有灾殃,然后赠我御刃风笛的事情简略述说了一遍。
当然,我并未道明张天师的真实身份,而是以“邋遢道士”作为代称,也没有将他收我为徒的事情给抖落出来。更关键的是,我把“大限将至”改换成了“灾殃”,这样听上去我也感觉舒服许多。到于这支笛子的真实名称“御刃风笛”,其实我也懒得说明,省得多事。
欧阳一帆思考片刻,说道:“看来那位道士所指的灾殃,就是你会遇到鬼。幸好这支笛子厉害,能够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