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地移开自己,紧贴着墙壁,如果可以,真希望就和墙壁融为一体,那么这样,就不会是多余的人。
短信壹——
“我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
短信贰——
“我知道了。”
因为到了肺癌晚期,控制左侧发音功能的喉返神经由颈部下行至胸部,绕过心脏的大血管返行向上至喉,从而支配发音器官的左侧。因此,若肿瘤侵及纵隔左侧,使喉返神经受到压迫,徐应元张嘴说话,声音像是年迈失修的发动机,让徐念言听着都想要流泪。
“念言,人总是有一死的……”
“不许你说丧气的话。”徐念言摇头倔强地说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大道理,说起来总是一套一套的,但是她就是俗人一枚,她只是知道希望老爸能够活的更久一点,自己能多陪一点。其他的,一概不想听,也不想接受。
“念言,推我去那边走走吧。”徐应元说道。
徐念言点点头。
这天天气好,柔和的日光带着一丝慵懒,散过秋天的苍穹,像是一条轻薄的被子盖在了每个人的心口。于是,徐应元说不想总待在床上,要徐念言推着他坐在轮椅上出去走走。
东圣医院的花园很大,有弯弯曲曲的鹅卵石铺就的石子路,也有挂满藤蔓的长廊,还有假山喷泉。听说是按照故宫里御花园的一角而照设计的。要的就是不要把医院建立成冷冰冰的迎接生命送走生命的地方,而是真正地注入活力和人情味。
徐念言推着徐应元到了喷水池边,里边的小鱼欢快地游动着。徐念言走过去蹲下身,轻轻地唤道,“小鱼……小鱼……小鱼……”
不自觉地,徐念言顿住,小鱼……非离……一模一样的发音……她回头,迎上徐应元微笑的眸光,竟脸红了。
徐念言站起身,“老爸,我们还是去那边吧……”
“念言,现在只有你和老爸两个人,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那个叶非离了?”
“……”
每一次她看着叶非离,紫眸里流露出的出神和伤感,徐应元都是看在眼里的。他知道,某女儿是陷入了爱情的漩涡了。
“我……”徐念言怔怔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句特别简单脱口而出的“我没有”此时话到嘴边就那么艰难了。她想起了叶非离的心结。
在餐厅里,伍芳菲说的那个噩梦——
“其实这么多年来,非离都被同一个噩梦给纠缠,以致于他有很厉害的头疼病。在这个噩梦里,会有一个穿着白色旗袍的女人,一个追着那个女人跑的男人,还有一辆车,一摊血。”
“噩梦里的这个穿着白色旗袍的女人便是非离的母亲,姓柳,名喜凤。她长的很美丽,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姣好气质,特别是穿着白色的旗袍,就好像是不染世事尘埃的仙女。她原本是一个公关小姐,际遇上叶修齐,也就是非离的父亲,东圣的太子爷,叶正东的独子叶修齐。因为柳喜凤的出身寒微,而且还是个风尘女子,对于这段关系,叶正东是一万个反对,于是性格刚烈的叶修齐便带着柳喜凤私奔了,还生下了非离。本以为这样,叶正东会心软,会接他们回家。没想到叶正东的性格也是倔强刚烈的要命,他连这个孙子都不认。”
“就这样,被赶出豪门的叶修齐,没有了经济来源,带着柳喜凤艰难度日,生活中处处都要用钱,而叶修齐没办法赚很多的钱,就这样两个人带着非离过了两年的苦日子。柳喜凤受不了了,这和她当初的初衷太相违背了,她本来想着勾搭上叶修齐,便能嫁入豪门,摆脱掉以前的苦日子,一登龙门。但是没想到,生下了男丁,还是没有转机。事情会变成了这个样子。她受不了了,便和叶修齐坦白,说自己从来没有真的爱过他,自己之所以跟着他,不过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