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稳定了胡城,姜聿也不太张扬,整理了军队回朝。华慕就挤在镖车上,靠着赵大哥顿顿而行。
这次兵卒伤亡不多,姜聿的功劳不,可回朝的路上,就多了几分凶险。
在山岭官道上行进,一辆镖车损了轮子只能弃用,索性回程时间宽裕,也便走的缓慢。姜聿便带着一路人马穿过山林走近路,桑晨带着有镖车的那一路伤兵走官路,过了山林相聚也能节省时间。
华慕跟着姜聿,姜聿也不高高在上的骑马,而是与她走在一起。而后听着声音嘈杂,姜聿便觉事情不对,将华慕拉到身后,有奇袭兵包抄,像是料到姜聿会走这条路一般拦截。
姜聿回想镖车损了又听着厮指路进了山林,才觉得中了埋伏。这群都卫军皆是受命云京,他唯有根基,既然是主子让杀谁便杀谁,若只有他自己到还好说,可华慕在这里,他不敢保全身而退。
姜聿已经抽出佩剑,以一敌百。华慕不知局势怎就变成这样,难不成都卫军还想杀帅夺位?总之不太明朗的情势里,也能看出姜聿吃亏。
华慕在姜聿身后,两人默默后退,华慕微微踮起脚尖,贴近姜聿耳边,“姜聿,别担心我,顾好自己,一会儿我便躲在林子的矮木里,等你来找我。”
姜聿会心一笑,只要护得华慕,杀伐之事,他做的来。
“三,二,一”华慕数完便跑,姜聿听完顺势开打,耳畔尽是些刀剑摩擦的声音。姜聿用剑抵着都卫军的喉口,将他抵在树上便问“听命与谁?”
这都卫军虽说身经百战,却也明白无需为这事搭上性命,哆哆嗦嗦的开口“东……东宫……太子……”
姜聿抽走长剑,跃起横划,重伤这都卫军的肩甲。拳脚与剑同气连枝,如法炮制的抵问了几个都卫军,皆说是太子指示。
片刻之后,近百都卫军横七竖八的倒着,皆是伤了肩甲或者腿骨,姜聿出手稳狠,一剑便叫他们失去出招的能力。他立于深林,背光而站,一手负剑,“念及胡城一起杀敌,不忍赶尽杀绝,便快去附近村庄止血疗伤吧。此番本王不曾下杀手,却也断了你们的筋骨,此后不可为卒,都卫军也断然容不得弑将之兵。”中气十足却不留余地,领了伤的都卫军也自知理亏,自接了这任务起便是人心惶惶。
多日相处也看到了姜聿为人,不忍下杀手,可太子也说断姜聿命者赏金万两。如今这结果再正常不过,却也再为难不过。
话音刚落,林间又杀出一路游勇,姜聿方才激战,精疲力尽,这伙子人又是各个杀招,姜聿缠斗艰难,连连受了几招,身上见了血。
想着华慕还在附近,姜聿身单力薄,还是要尽早脱身,然后声东击西引去这些人的目光,回身进了矮木。
华慕就躲在边上,姜聿找到她没说二话拉起她就跑。
华慕已经看到身后有人追来,除了大刀还带着箭弩,几箭未准,钉在身边的树干上,却着实吓着华慕了。
姜聿见也躲不过,环了华慕一下贴在她耳边说“慕慕,闭上眼。”
华慕赶忙闭上,姜聿不愿让她看到自己杀人,开膛破肚的白叫人害怕。
姜聿持剑斩杀来者,血流如注,丝毫未留情面,一剑刺在心肺上。见后来者,姜聿只能环抱着华慕的腰身,借树干之力跃起,想要腾过水塘。
后来者用箭弩瞄射,一箭射中姜聿肩膀。姜聿正腾在水塘上方,肩膀吃痛失力,与华慕双双坠入水塘。
他知道华慕不会水,落水的那刻抓住了她的手腕,两人才没有分离。此刻上岸必是凶险,倒不如借水流之势去山底再出水来的安全。
入水的时候,华慕天旋地转的,被吞没的瞬间她只觉得被牢牢抓住,心慌也心安。她也伸手死死攥着姜聿,这是她的依靠,不知不觉已经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