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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旁人不当回事,可姜聿心头一惊已然变了脸色。桑晨更是慌张,赶忙到赵大哥身边贴近他,紧张兮兮的问,“可是那个瘦弱的毛头?”

    他多希望听到否定的回答,可见赵大哥点头,桑晨心里已经空了几许。沉了沉,桑晨便站起来抄起剑就要往胡城走。

    姜聿一把拽着他,“莫去送死!”

    “你可当真心狠!”桑晨被姜聿阻拦,心中更恨,被抓住的是华慕,他怎能不担心?这姜聿却眼瞧着冷静,只坚定他抢回华慕的想法。

    “你若去,便能救吗?”姜聿更怕他不冷静涣散了整个军队的军心,终究是不能一心担忧华慕,为她拼命,他身上,担着这万人军的性命。

    “我没那许多顾虑!更要她平安无事!”桑晨挣开姜聿,复而靠近他狠狠地说。

    桑晨可以不去救,却也不会坐以待毙,大不了杀进去,拼个片甲不留,也不能容华慕置身险地。

    姜聿还在想怎么救,如何救,谟淦部便送了信来,信中所言大致是素来听闻云京都卫军拧成一股绳,明日将悬出八个战俘于城墙上,只为看所传是否为真。

    这般戏谑惹人不快,情况未明,只能确定今晚八个人皆可保命,其余目的只能等天亮。

    华慕和其他战俘一同跟着马跑回胡城,她脚步慢,被连拖带拽,满身满脸的浮土。谟淦人将他们八个分开关在不同牢房里,等天明。

    华慕似乎习惯了在牢里的日子,左右也在牢里三次了,虽说是不同环境不同凶恶,却让她有些波澜不惊。这次她都没哭闹,自己爬起来咬开手上的绳子,安静的躲在角落,她知道姜聿一定会来救她,一定会。

    半晌隔壁的牢门开启,一个后背被打的皮肉渗血,蓬头垢面,脸上有伤还缠着纱布的男人被扔进去。

    那男人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脸冲着华慕这边的栅栏,有些吓人。华慕也不敢过去,却看那男人疼的紧,还忍着,猜想便是同自己一样的俘人,受了严刑还不开口说什么消息才被打成这样,算是个有气节的人。

    华慕挪到栅栏边,试探的看看那男人。他猛然抬头,吓得华慕退了几步。那男人也是强撑一下,背后疼的很,刚挨了四十仗,连爬起来都难。

    华慕从怀里掏出瓷瓶,里面的药丸是鲍管儿给她的,怕她受伤得不到救治,只需含一颗药丸,命就能保住,算是灵丹妙药了。

    男人意识模糊,华慕便掰开他的嘴把药丸塞进去。

    “这药丸珍贵的很,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命活下去,姑且试试,若如你这般气节刚硬的人都撑不住,我倒真真有些怕了。”华慕喃喃自语,她虽然知道姜聿一定会来救她,也讨厌自己给姜聿添了麻烦。

    男人听着华慕絮絮叨叨便睡着了,醒来时,却不见旁边的牢房里有人。昨晚的药真是上品,只一夜这精神就回复了些,背后的伤口结痂也不那么疼了。

    只是昨夜那个战俘后生,却留在了心上。他的牢房门打开,兵卒道:“五哥儿出来换上盔吧,昨儿领罚受罪了,今天这兵还要您管。”卒来通报,这男人便不说二话站起来出去,像昨晚没挨过打一样,只是多问一句。“这牢里的后生呢?”

    “那是战俘,延国都卫军的卒子,今日天刚亮便悬在城墙上要挟都卫军的援军后退三里地,若都卫军首领不从便射杀,涣散他们的军心。”卒子一五一十回答。

    琅五是谟淦部的五少爷,但他上头有掌权的大哥,下头还有会讨父亲欢心的六弟,他的母亲是延国汉人,为了保护他早亡,他便只能寄人篱下,左右逢源,辛苦的很。昨日便是反驳大哥说要偷袭都卫军,胜之不武而被训斥,骂他身上尽是延国汉人的胆怯,他誓不认错才受了军法惩罚。眼下醒来已经黄昏,耽误了一天。

    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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