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楼不高却也能将王府景致尽收眼底,这般摔下去可要伤筋动骨了,华慕心念着惨了惨了,瞬就跌进一个厚实的怀抱。
姜聿跃起接住了华慕,但冲击的力度还是震开了华慕的伤口,血从袖子上渗出来。
华慕只觉得迎着风转了几圈便落在了地上,她不会轻功,所以刚才的感觉实在有些曼妙。她盯着姜聿俊郎的脸颊,额骨的棱角清冷,眉峰刚毅,真真是和时候不同了。也难怪将满城的贵女迷的神魂颠倒,华慕也是忍不住多看两眼的。
落了地姜聿便数落华慕。“怎的哪里危险偏往哪里去?非要摔出个好歹才歇心吗?”面带怒色,满府的奴眷就跪了一地。
“角楼失修,这两日抓紧修缮,连同其他高处险处一并修了。”姜聿下令,这王管家抖了三抖,连声应答。
见华慕还站着,阿灿跪在一旁提醒着,“华姐,华姐快跪下来,跪下来。”
华慕见着情势,便觉自己与姜聿身份上的差距,不再只是儿时的玩伴,也是王与民,礼节便也要遵循。
想罢就跟着跪在地上,双手贴地行礼,连声“王爷息怒。”
这怒本也是她惹出来的,姜聿听着华慕几分生分的礼节和官话,气更足了些,他们之间,向来不该有这些礼节,刚想再训斥几下,低眼见着华慕袖口渗出血迹,就知道伤口挣开,几日的功夫都白养着了,接着心疼起来。
姜聿拉起华慕往卧房走,高高抬着她的手臂,减少血流。一路都没说话,华慕也知道姜聿在气什么,从玩一些危险的游戏,只要姜聿在场便都不同意,趁着他不在过过瘾,也逃不了他一顿数落。
自知理亏,回到房间华慕也不敢多言,只看着姜聿给她重新包扎,揭开袖口的时候,伤口粘连着素衣有些疼,华慕”嘶…嘶…”的忍耐着,连同眼泪都憋着。
“看看,伤口挣开就是这样钻心的疼,以后能不能不总去这般危险的地方?”姜聿撇眼,显然还在生着气。
“我知道了,下次不去了便是。”华慕声音,嘟囔一般,她认错的时候向来这般扭捏。
姜聿瞧着可爱,想起儿时也是这样,他数落一次华慕认一次,但接着数落华慕就恼了,抬手打他。所以姜聿只说一次,便是足够了。
“安心在我府上住,养好伤再说其他,程邺今日所言别放在心上,真若有人用名声说事我便押了他。”姜聿还是开心的,即便他不愿让华慕受伤,可想想今日旧伤新痕,华慕也是该继续在府上养病的。
“嗯,只是……我实在不想再吃那些药膳了,一点味道也没有。”华慕眼泪汪汪,吃食上限制她,她就真的委屈极了。
姜聿被她逗笑,青梅自这样爱吃,万不能迁就了嘴。
还能怎么办?只能答应了。药膳没有味道,但该有的营养还要有,至于怎么做,就要去为难厨房了。
姜聿怕华慕闷得慌,在她养病的半个月里,抽了许多时间带她在云京各处闲山闲水处游玩,处理公务都堆在后夜,连同大臣一并晾在后夜。华慕进补的气色满满,姜聿却是精瘦了一些。
盛夏时节耐不住暑,华慕贪凉多吃了些美人瓜就不肯吃饭了,加上手臂受伤失血,这次的月事到的就有些少,郁结在身体里。憋着这股寒气,拧着肚子痛得要命。
姜聿见华慕又不来吃饭,心想定要制止她再胡乱吃美人瓜了,来卧房亲自唤她吃饭。在门前便听得里面呕吐声不断,他进来只看着华慕蜷缩在床上,脸上又没了血色,手紧紧攥着肚子,眉头紧锁渗着细汗。
“怎么了这是?看着难受的紧,去请江太医了没有?”姜聿站在床边,伸手想要摸摸华慕的额头,怕她高热。
探过额头并无发热,姜聿断不出病,听得阿灿回应。
“回王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