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闷许久了。这脸色她应该见过,儿时初识赵斓涙,一起去赵府书房玩儿,姜聿听过后这骇人的脸色就出现了。
“在这里站着作甚?还要让本王等上一天吗?”姜聿吃了醋,语气也有些冰冷。
“左右是多看两眼,她并不是你的谁,起码名义上不是,你又何必给我上眼药?”程邺第一次觉得姜聿幼稚,那个他认识的隐忍权谋的姜聿,碰上华慕的事就莽撞的很。
姜聿才不愿和程邺争辩,心里却暗暗的想,再不许华慕穿着素衣出屋子,留给别人太多遐想,便是有,那遐想也只能给他。
还未进盛夏,府上时令的水果还没存上,华慕又对西瓜情有独钟,姜聿便从潮州运来一船的美人瓜,在冰窖里放着,每日只许她吃一个,多一口都不让,怕她吃食上着凉闹肚子。
华慕便也心安理得的赖着姜聿,只是她心里那种别样的情绪又起,这次她质问自己,到底是喜欢还是感激?或许,该问一问姜聿,对自己究竟是幼时的情分和愧疚还是另有其他?
夏日终归的热的,华慕只在素衣上套了一件景蓝色的衫子,这衫子质地轻柔,蚕丝性凉价贵又难得,宫中赏赐后姜聿就吩咐人抓紧做了这长衫。在府中养病没几日,便处处都有华慕的痕迹,一向粗心的姜聿也细致的很,一应俱全的思谋着华慕的生活。
吃过西瓜便对那药膳更没兴趣了,她知道阿灿去厨房定是盯着药膳的,便一个人在府中走走。自知道姜聿是裕景王后,华慕在这王府中颇有到了姜军府上的肆无忌惮,只想着不给姜聿惹麻烦,其他便没人说什么了。
迎面遇上姜聿和程邺,华慕微微欠身行礼,她这套礼是锦城的规矩,与云京那委委实实的不同,更多温婉灵动。
人前华慕大家闺秀的样子拿捏到位,姜聿自是知道的。
大病初愈不施粉黛的华慕在阳光下,蓝色的衫子瞧着是清凉,却多少有些单薄。
“失了那样多的血,现下又穿的这么少就在这风里料峭着,仔细着凉。”姜聿温柔的语气又把程邺吓了一跳。天知道见惯姜聿发火和冷脸的程邺有多不认识眼前的男人。
“日日吃着火气壮的东西,头顶都要生烟了,怎会着凉呢?”华慕嫣然,甚是好看。
程邺觉得自己的存在确实有些煞风景,但有些话该说还是要说。
“华姑娘瞧着恢复不错,再将养几日便可以回家了是吗?”程邺这话,既是为华慕,也是为姜聿。且不说姜聿是皇亲贵戚,多少人盯着他的王府,时候短不曾察觉,若华慕住下去,又没有正经名分,实在不妥当。再说华慕这身世,断是配不上姜聿,且还未出阁,仔细耽误。
华慕通透,也明白程邺这番思虑,只是她好容易放下几天的操心戒备,实在贪恋舒适,才多住几天,既然有这话,她便也该离开。
还没等华慕张嘴,姜聿冷了眸瞧了眼程邺,恨不得锤他一拳。他到想华慕能永远赖在自己身边,这程邺却想赶她走。
“慕慕别想那些,把身体养好。”姜聿眼底温柔宠溺,华慕见惯了不觉得怎样,程邺却十分不习惯。
“麻烦你多日我也该回家了,只是走之前……”华慕突然靠近姜聿,踮起脚尖在他耳旁低语,“能不能带走一些你府上的美人瓜?我怕买不到……”
姜聿嘴角不易察觉的弧度闪过,他喜欢这丫头的,便是这股子没头没脑,到哪儿都惦记着吃,好像经历的种种,都不曾改变那天真的心性。
可是华慕,却不是对谁都如此,太过信赖姜聿,便对他像与哥哥那般放心。刚才那番动作实在暧昧,华慕情窦未开不以为然,姜聿十分受用乐在其中,程邺却不自在的很,愈发觉得自己碍事。因为这句贴耳话,姜聿一扫阴霾,看程邺的眼光也是藏不住的得意,似乎彰示着,程邺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