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只是别再带人到我这院子里打架了,承受不起。”桑晨带着几分佯装的傲气,轻撇华慕,等着华慕的还击。
“干嘛呀,我就知道你生气,我不知道姜聿会回来啊,也料不到你们会打起来嘛!今天我来看你,就是赔礼道歉的。”华慕的解释有些苍白,但是句句属实。
“原来他叫姜聿啊~所以……你赔的礼呢?”桑晨反将一军,让华慕手足无措。本还想着解释一下姜聿是谁,没想到桑晨倒是问起礼物。
“恩……礼忘在家里了”华慕撒谎的时候很不自然,但是像骗娘亲一样,次数多了才能习惯。华慕保持镇定,倒是对桑晨说:“你这令牌还真是好用,一亮就能进来,好像这匪安厝也并不安全。”
桑晨浅笑,没回答华慕。她大概不知道这块令牌只有一块,且是桑晨证明身份的信物,而且这大大的匪安厝又怎会容她想进就进呢?若不是桑晨刚会锦城就想见她,若不是一大早跑去华府正好看到华慕上山找他,华慕又怎么能平安走过山贼众多的城外,又怎么能单凭一个牌子就上山呢。
华慕不知道这些也好,没有压力两人相处起来也自然。
“桑晨,你走什么神呐?”华慕抬手在桑晨面前晃晃,手腕上的银链对着阳光闪出花来。桑晨回过神,“别打岔,礼物是什么?”
华慕嗫嚅絮叨:“下次见面给你嘛,一个荷包,我绣的。”华慕想着,平时在家无聊的时候绣了那么多,到时候拿一个给桑晨,聊表歉意好了。
“不行,现在绣吧。”桑晨说的果断,好像不能拒绝,华慕愣在葡萄架边上不知道怎么回答。“倒也不是不行,可是这银线是爹爹从边陲带回来的,若用寻常丝线多无趣呀。”华慕的解释自己都觉得牵强。
桑晨嘴角勾起一弯笑意:“罢了,信你一回。那么今天你总要赔偿我葡萄架吧?”
华慕长出一口气:“好啊,修个葡萄架还是很容易的,但这藤都断了,可有替换?”
桑晨本打算看一眼华慕就去办事的,但这丫头已经到了匪安厝,自己也没有再去打探消息的机会,正好借着这个由头,空出半个时辰去办事。“山下有卖,我去买,你就随便在我这院子里待会儿吧。”
华慕没什么理由拒绝,只嘱咐桑晨快一点,不然天黑了自己回不了府会挨骂。
桑晨离开半晌后,天色开始阴沉,华慕有点害怕,不是担心桑晨淋雨。一向心大的华慕确定桑晨会躲雨也不至于淋着自己。华慕怕打雷,惊雷闪过的样子真的很可怕,加上隆隆的雷声简直就是噩梦。
华慕玩弄葡萄藤的时候,眼见地上穿过一只灰老鼠,要是在家的时候,早就大喊厝厝了。可是如今身边没人,喊也没用。也不能看着这老鼠横行呀,世间有一个定律就是,没看到的事情不觉可怕,一旦看到就必须知道结果。否则就是无限的后怕。
华慕觉得那只大灰老鼠已经爬上她的肩膀咬她的耳朵了……不行,再怕也要困住那只老鼠,不然自己心里怎么安定?华慕拿着笸箩就追老鼠去了。跟着老鼠跑进柴房,紧张害怕加上手足无措,华慕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门外,风尘仆仆的厮锁好了柴房门。想着少爷还没回来,天要下雨可不能让老鼠钻进柴房啃食粮食了。可这厮不知道,门一锁,华慕就必须和老鼠决一死战,很大程度还是华慕输。
害怕还是占了上风,华慕转念一想,把柴房门关上,确保老鼠不跑出来,自己在外边也一样安全。华慕简直佩服自己的傻,顺势放下笸箩要出柴房。但是这柴房的门怎么先关上了?“桑晨,桑晨,开门!你干什么!桑晨?”
华慕几声叫喊并没有人回应,反倒是天空白闪,一道惊雷,吓得华慕手脚发软。在府里都是厝厝在身边的,哥哥也会用手堵着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