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的时候,她还是沉浸在内心的痛苦中,不知道为什么,即使被伤害成这样,痛彻心扉,可是晚上她还是会梦见他,和他生活在一个草原上。她蹲在地上,用手重重的捶着自己的脑袋,迫使自己不要去想了。可是这些天来,一切终是徒劳,忘不了他,忘不了他说的话,还有这个,一块玉佩,她也是一直戴在身上,“所以,你最终的目标就是这个吗?荆楚乡,你知道你伤我伤的透彻吗?即使现在我也不敢相信,我还是宁愿相信她是骗我的。”
天气逐渐转凉,更何况是在北边的逐域,刚来的时候,她穿一件单薄的轻纱衣服就行了,完全不会感到寒意,最近却不行了,在这边又没有什么自己的衣服,月扬水递给她一件外套,上面绣着木槿花,看来,这个衣服也是阿琼的,月扬水肯定是不愿意给她穿的,应该是看见她受寒气侵袭的不行,才给她的吧。毕竟在一个人走后很久,一直还能将这个人的衣服存放着,是有什么样的情谊啊?
荆楚乡的面貌就像是魔咒一样,一直萦绕不断,突然间,她很羡慕这个叫阿琼的女子,为她可以得到一个人全心全意的爱,即使是不在了,也有一个人能够一直记着她,这样的事只能发生在别人身上。
住在竹屋,不见了以前的任何一个人。生活像是恢复了平静,奇怪的是闲银和月扬水每天白天都不在,夜晚才回来,她甚至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才回来的,这么些天来,她越来越感觉得诡异了,他们行踪不定,也十分不正常,自己也不敢多问,毕竟寄人篱下,凡是还是收敛一点的好。而她在屋内,也没有什么事干,除了帮助受战争之害的人,就是整天寻思着应该怎么变强大。
外面仍然战争不断,她想用自己的医术帮助这些受战火硝烟,毫无力气反抗的百姓,所以她每天奔向外面,救死扶伤,而从这些百姓的口中知道了,辰国事变,新君是无能的七皇子!事变的细节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了荆楚乡是多么不择数段狠心的人。先不说伤害一个将心交给他的人,他还弑兄,以前算是看错人了。
“不管你是谁,我曾经爱过你,可是你却把我打入无间地狱。我不是任由人践踏的花草,现在明白了,有人伤害我,我就会还回去!”
已经在竹屋住了几天了,闲来无事,四处看看逐域,其实她担心的是小福,小福娘的身体支撑不了她几天了,与其直接告诉她这个事实,还不如让她平静的离去,只是小福!还那么小,父亲被抓去从军,相依为命的娘又要永远离去,为什么世间总有这些令人痛苦不堪的事,不光是自己,就在世界各处,接连不断。
她想好了,她要收养小福,否则,他只能在一个寒冷的夜晚在街上死去。
“姑娘,你来自哪里啊?真是菩萨心肠。”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想要跪在地上致谢这个戴着帷帽的姑娘,就在刚才她治好了一直以来的风寒。
卿诺忙地扶住她,“老人家,你别这样,这是我该做的。”
老人眼光有些暗淡,回忆起了以前的事,“我的女儿看起来也和你一样大,只不过”
卿诺知道,这里的百姓其实受了更多的苦,人口数量很少,而斗争总需要大量的士兵,当然,战争苦闷,为了给士兵增添乐趣,使之在战场上更加卖力杀敌,一路上,还大肆抓捕女子,作为随行军妓,恐怕这位老人的难言之隐就在于此。
卿诺鼻头一股酸味涌上来,拍拍她的背,安慰她道:“老年人,你也别想那么多,等战争结束了,一切都好了。”
老人泪眼婆娑用粗糙干裂的手抚着眼泪:“不知道,在我有生之年,是否还能看见这一幕。”
在辰国和在逐域完全就是两种感觉,辰国国强,可是逐域沙漠上由一个部落发展起来的一个王国,国力不是很强,可是野心却不小,特别是这一任王上耶律寒,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