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诺,你父还未回来?”一个四旬妇人伫立门口,对屋内二八少女道。
“娘,您别恼了,当心坏了身子。”卿诺拿起绣架,端端的看。
“这个死鬼,整日在赌坊,家中钱财尽数败光,快,诺儿,去把你爹找回来。”她气的跺脚。
放下手中的绣活儿,卿诺道:“娘,别恼,我这就去。”
这些话对卿诺来说,早已是司空见惯了,自小到大,娘说的这些话一直未断,虽说家庭贫瘠,不似那些钟鸣鼎食之家,爹娘也常常吵架,可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一家人仍然和美融洽。
卿诺把娘扶到桌边,卸下围裙,出了门。
走在杂草丛生的路上,卿诺再熟悉不过了,每次她都这样把阿爹找回来。
突然,一个不小心,拿在手上的薄巾掉在了地上,被风卷携到了远处的灌木林里。
她下意识地去捡,却在碧绿的草上发现了红色的血!
看见了泥土掺和着鲜红的血,她好奇并小心翼翼地走近来,看见一位蒙着头巾的黑衣公子,胸前还插着一直箭,卿诺捂住嘴差点大叫。
男子皱眉,一把把她拉过来到他身边,并捂住她的嘴鼻:“别出声,否则你我都得死。”她什么都不敢想,听他的不出声。她打量着这个男子,虽是一袭黑衣,脸上也戴着面纱,完全看不出他什么样子,可是他腰间的双钩白玉玦显示着,此人身份定不非凡。
一行手执利剑的人来回走了几轮,没发现什么便离开了。稍许,待四周平静后,男子松开用力抓住他的手,虚弱的道:“快走,若是你引来了人,我定叫你后悔。”她急忙起来,慌张的跑开。
男子以为她是走了,所以放松下来,此时已瘫倒于地,眼睛无力的睁开,在快要闭上的最后一刻,映入了她迅速赶来的浅粉色身影。
“公子,你流血了,我给你找来了紫珠草。”还好熟悉一些草药,这紫珠草,正是用来凝血的佳品。卿诺跪坐在地上,将草放在嘴里嚼碎,撕开衣服将其敷在伤口处,再用薄巾固定住箭羽。
“我……不是叫你走吗?为何回来?”他苍白的嘴唇发出微乎其微的声音。
“你中了箭,若不马上止血,极有可能亡于失血过多。还得寻大夫为你去箭治伤。”
他头偏向一边,道:“别多管闲事。”
“别说话,你一言语血流得更快。”
“你是何人?”“出现在这荒郊野岭。”
“闲来无事,于此遣怀不可以吗。”她实在是不好言语。难不成她要说是寻父回家?
“你这种情况,不可能去找街上的大夫,那些凶神恶煞的人准四处寻你。去我家吧,我寻大夫来。”
卿诺摸了摸衣袖里,发现,没钱,“你有钱吗?”
男子只是注视着她,不说话。卿诺有一阵阵被凌迟的感觉,满身的不舒服,果然,当医者须得有强大的心里承受能力,否则都不敢医治这样的人,像是谁欠了他五百俩一样。所以阿爹不守着药房,而呆在赌坊,看来也是有原因的吧。
卿诺打心里白了他一眼,真是不知好歹:“没有银两怎么为你请大夫啊?”
男子捂住胸口站起来,自己走了几步:“希望你不要张扬此事,否则,后果你知道的。”
随后,将身上的佩戴的一块玉佩扔在了她手上。卿诺接住这扔下来的东西,像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般。
见她不解,他道:“没有银两,就用这个作为报酬”
可是看见他站起来就要走,急忙说“哎,你这样很危险啊。不说你身上的伤,就说你这人,他们一定会看见的。”
他根本不理睬,捂着伤口继续走。
现在留下卿诺一人,猛烈跳动的心彰显着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