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烈日,无半点风动,只有蝉鸣骚动人心。
金陵城外,零零散散几户人家,炊烟笔直而上,此时已经快到中午。
这是一片墓地,这不是穷人家所能安葬的地方,穷人只适合在乱葬岗。
善平王的墓地正在这片墓地的最深处,虽然比不上官宦人家,但也足以显示出善平王的身份。善平王坟墓的附近有他儿子的衣冠冢,其他人的尸体早已化为灰烬,只有善平王的尸身得以保存,不知道为什么会独留善平王,难道是意外。
在当日埋葬祖父之后,王含君就跟随柳亿松回华山派,这一晃已有三年的时间。
现在,王含君正在善平王的墓前,呆呆的跪着,蝉鸣的声音也仿佛消迹。
“爷爷,孙儿不孝”,伴随着声音,泪水也划过脸庞,“孙儿无能,到现在还未寻到仇人是谁,孙儿几无颜面跪在爷爷坟前”。
王含君在哭诉着自己的以往,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没有为家里做过一丝丝的事情,有愧为王家的人。
这时王含君感觉这坟墓周围的环境有些不对劲,这时才开始仔细的审视,发现不管是祖父的还是爸爸的,又或许是王家其他人的,所有的坟墓都是像新修葺的一样,根本不像是已经建成三年的坟墓。
这是何人为我家修葺坟墓,难道是师公?他只能想到是他师公所为,因为他知道爷爷生前和师公是挚友,情谊深厚。
这让王含君对柳亿松的敬重更增添了几分。
在这墓地前停留了一段时间,王含君想去平云园的遗址看看,虽然现在已经成为灰烬,但那也是曾经自己生活十五年的地方。
金陵城中,人群熙熙攘攘,天下的繁华仿佛都跻身于此。
阔别三年,一切仿佛都似昨日,一切仿佛又那么的陌生,大街的建筑还和以前一年,自己常来的那个酒楼还是屹立于此,生意还是和以往一样的兴隆。
看着这些熟悉的地方,现在只有黯然神伤,自己的家早已经没有了。
虽然已经三年没有来过金陵城,但是在这里仍然是轻车熟路,在金陵城内,用了不一会的功夫,就到了平云园的遗址处。
遗址那只是以前,现在那个地方有盖起了一座庄院,规模和以前一样大。
王含君远远的望着那座庄院,显得陌生而神秘,什么人会在此处建造房舍,虽然平云园已经被烧为灰烬,但那仍然是王家的产业,只要王家还有一个人,那么那块地始终是他们王家的。
他现在准备去找那个庄园的主人理论,凭什么他们要占用此块宅地。
这片庄园外,正有几个人在门外张贴着东西,这几个人明显是庄园内的家丁。
王含君快速走向这片庄园,到了大门口,抬头望向这个庄园。
只见门匾上,三个大字映入眼帘,平云园。
除了震惊还有什么,王含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平云园,怎么会叫这个名字,这是谁敢对王家如此不敬,难道真的认为王家的人都不在世了。
王含君此时怒火烧心,此时真想杀进园内,看到底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
这是一个家丁开口说话了,“我说老弟,是不是想到平云园内打份杂工啊,平云园正好在招工,钱很多”,说着这个人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一张本是极为喜庆的脸,加上动人的笑容,更加的喜庆了几分。
王含君看向了那几人张贴的海报上,正写着招工的讯息,杂工也分好几种,每个工种的工钱也不一样。
此时正在招工,何不冒充杂役进入庄院内,了解情况之后,再做打算,王含君心中盘定之后,对那个人说道:“大哥,弟正是想找份工作,特意到此地来看看”。
这个家丁满脸笑容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