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不知是什么风终归是将何慕鸠吹来了,这太子殿下传说体弱多病,不问朝政的主,倒是独爱些美人,但留在这烟花之地倒是与他的身份有些格格不入,说是来望望美人倒是可以理解,但也大可穿个便服就来探望一番,如此大张旗鼓到让人有些惶恐。这情况,完全出了风鸢的设想,她本以为来的人极有可能是与穆若颖熟络写的楚凌然亦或是何祁宇,太子的身份太过于特殊,若说这何祁宇来最多落下个闲散王爷的称号,而何慕鸠却不同了。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由着那太子的到来,京绣阁的气氛颇有些紧张,场上的歌舞都停了下来,这太子懒洋洋的坐在主位上,远眺来的各方势力,看到不少官宦人家都来捧场了,才徐徐喝了口茶。
“本宫今日前来断不是未扫了大家的雅兴,就是听闻花枝坊,京城的老字号了一夜之间被抄了,颇有些震惊,询问之下,方才得知原是官场流银四散,这倒是承了你的情了。”
太子打量着风鸢,心中的怀疑只有风鸢和楼上那位主明白,他怀疑风鸢身后有人支撑着她完成这个大局,他不难猜出是之前轰动京城的荣安国主,至于这国主嘛,今日也一定是来了的,就不知坐在哪个隔间里不出声罢了。
“太子大驾光临,自然对于京绣阁来说是一桩喜事,太子殿下可上座?”
“嗯,好。本宫也不变扫了大家的雅兴,这寻常的庸脂俗粉啊,你就别带上来了,倒是这天下最聪明的女子,本宫倒是好奇的有些立刻想要见上一见。”
楼下的客人听的倒是没什么不妥,按理太子看不上这青楼中的庸脂俗粉也是寻常,只是这天下最聪明的女子是谁?谁又会在这青楼当中成为天下最聪明的女子呢?只有风鸢和穆若颖听的了然,太子要见的正是穆若颖。他本可以常衣便服就来走一遭,用着自己的权利逼迫穆若颖与自己合作,可他如今这让天下皆知的态度恐怕是要告诉宫里那位殿下,自己的身份是何其的尊贵,今日他倘若见了穆若颖,八成的概率是将穆若颖收至麾下了。
穆若颖的房门被打开,一位衣着赤红苏绣绸缎的华贵男子就出现在她身边,她只有听闻这大何王朝两位皇子生的容颜出众,如此一看倒也不假,这太子的龙凤眼像极了蓄势待发的狐狸眼,整个人身上的气场多的也是霸气狠绝一面,丝毫不加掩藏的表露自己内心的贪恋。这倒是与楚凌然相差甚远,楚凌然无论有多少的野心,也不会暴露在人前,温润如玉风流公子,他一直扮演着人前的角色,一刻不曾停歇。
“荣安见过太子殿下。”
穆若颖并不假意掩饰自己的身份,她将花枝坊这件事办的如此招摇,就不怕有任何人来找自己的麻烦,如今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这种事逃得过一时,逃不过一世,她如今要做的本是隔岸观火,分清朝堂党争,而后在这乱世中夺得自己的一席之位。身为女子,她要付出的努力远比眼前这位主要多得多。
“国主倒也是不见外。”
“荣安怎会见外,不怕太子笑话,荣安啊,家里那位不争气的哥哥犯了些错,这才有了花枝坊一事,爹爹就那么一个独子,是无论如何都要留住的,我和爹爹迫于形势,爹爹又是陛下那么信任的老臣了,爹爹的脸面荣安是无论如何都要保住的,这才…由荣安出面办了花枝坊一事,包括着酒楼,爹爹与风鸢姨母原是旧相识,自然要多照顾些。”
穆若颖此话编的半真半假倒是由不得太子说一句不字,他沉默了良久好像是明白了穆若颖身为女子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如此看来确如穆若颖所说,这酒楼的生日是穆惊鸿那老贼搞出来的花样。可他不明白,这酒楼能给穆惊鸿带来些什么呢?穆惊鸿不可能在乎金钱,如今穆若颖掌握着天下的经济脉络,就更不可能了,如此一想着,就狐疑的上下打量穆若颖,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