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然的院子单调乏味的很,除了路边未加修剪的野花和几株药草外,楚凌然的府内连些假山流水都不曾摆放,偌大的院子就这么空旷着,显得略有些寒碜。
穆若颖来到了楚凌然所说的茶树院内,清风徐来就带着一股悠远清新的春日味道,倒是让人烦躁的心情也变得舒心起来。穆若颖自小不爱与别的姑娘一样喝些花茶,她独爱味道甘涩苦烈的普洱,一闻着这茶树的味道就知道这茶叶价格定然不菲,楚凌然就不怕自己连根挖去。
“将军,可好些了?”
“无碍。”
两人各揣着心思去采摘那茶叶,闻着茶树的清香也不觉得安静的氛围有多少的尴尬,穆若颖此来也只是向楚凌然表示一下感谢,与见识一下清风将军究竟是何人,如此的不待见自己。
穆若颖不久后就回到了正堂,瞧见泠儿与清风坐在离的最远的位置上,不言不语,看来那丫头的气仍旧没消。穆若颖只好与楚凌然道了个别,便领着泠儿回了府。
“小姐,您不与楚将军多说些话吗?”
泠儿这丫头自己的事情倒是一点都没看出端倪,对她的事却比谁都敏感,仿佛自己与楚凌然必有些什么似的。也不知她究竟知不知晓男女情事,穆若颖摇着头拿这个丫头没有一点办法。
“我们今日下午,要去找一位朋友。”
“何人?”
泠儿如此问并不奇怪,穆若颖的确这十六年内都未有什么朋友,若不是近日与楚凌然多了些来往,与自己有有了这份感情,穆若颖向来都是孑身一人。
“一位故人。”
泠儿随着穆若颖来到了京城最富盛名的京绣阁,那是穆若颖母亲的出处。穆惊鸿就是在此处与同僚喝酒时将她买去,开始了穆若颖母亲更加卑微的一生。此处的老板娘是母亲当年的姐妹,穆若颖周转了多年才得知风鸢姨母竟经营了一家如此庞大的酒楼。穆若颖时常会在母亲忌日那一天去那里讨上一杯母亲最爱喝的桃花酿,平日里穆若颖不便常去墓地,以免被何熙尤发现时,也是由风鸢姨母替她聊表对于母亲的思念。
“客官可要喝些什么?我们这儿今日进了西域来的烈酒,客官若觉着不胜酒力,我们这儿的桃花酿做的也是颇有些名气。”
穆若颖与泠儿早换上了男装,女儿身份特别是她荣安国主的身份来这儿终归是惹人议论的,她四处张望着二楼的阁间,普通的客人都在一楼正堂里点些酒菜,二楼的每个阁间都是被某个有身份的人预定年月的,所以店小二望着穆若颖面生,就自然的将她领到一楼的空座上。
穆若颖也不推辞,她本就不想太高调,姨母此时应在应付宾客,也没空与自己相见,就先与泠儿点了杯桃花醉与些平时男儿爱吃的下酒菜,就开始欣赏着台上五六女子曼妙的舞姿与纤纤细腰。
“小姐…我们来这儿究竟是为了什么?”
泠儿毕竟还是个未长大的孩子,看不惯如此的声色场面也是正常,只是人家一普通的吃酒场所,被她这么一张望,倒有些*的意思在,显得颇不礼貌。毕竟来的大多数男子还是有些身份地位自以为与花楼里形形*的纨绔子弟不一样的读书人。
“为了…让你觉得这个酒楼是的东西,变成真的。”
泠儿听着穆若颖欲言又止的话更加云里雾里,自己以为?自己只是有些不自在,小姐究竟是要做些什么?
“我就预感着你个祖宗这几日要来,如今京城遍地都是你的传闻,你终于还了你多年来的愿了?”
从二楼下来了以一位约莫三十岁,风姿绰约的俊朗女子,风鸢姨母虽名字取得雅丽,但实则性子与男儿相差无几,自己一个人经营偌大的酒楼,没写魄力是万不行的。这酒楼说好听些是散客闲暇驻足歇息之地,说的不好听,龙蛇混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