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迟柔两个字,秋白祭倒是记起来了——迟柔送的那个手镯,很大原因是为了得到这个人的爱。
微微垂眸,秋白祭摸上了自己的手镯。她没有从应广的身上看到和自己手镯同出一源的死气,相反的,她只能察觉到,有一股异样的浊气在他身上徘徊——既然不是能汲取生气的手段,秋白祭很快的失去了兴趣。
这具身体的生气一直在缓慢又持续的流逝着,如果秋白祭再不找出办法来解决,恐怕也用不了太久了。
回到自己原来的生活……秋白祭的瞳孔微缩——她是绝不乐意的。那里有着一切,同时也什么都没有。
收敛了视线,秋白祭凝视着自己面前的盘子,眉头越缩越紧,连脸颊都不自觉的鼓了起来——发黄的菜叶子,发奄的萝卜块,硬到无法入口的米粒。
戳了戳饭碗,秋白祭瘪了瘪嘴,开始认真的思考放弃这具身体的可能性。
秋白祭在那认真思索,可周围的人几乎要疯了。
什么样的人物,能够把秋白祭给比下去,甚至被比成了“也就那样”?这样的美女,竟然能默默无闻那么久?
他们自以为不着痕迹的凝视着秋白祭,试图从她这张完美的脸上想象出那个碾压她的人的长相。
即使是被这样多的人注视着,秋白祭的脸上也没有丝毫的局促,她握着筷子的手指纤长洁白,指甲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干净利落。
察觉到了众人火热的凝视,她微微抬头,睫毛扑闪,目光平静,精巧的小脸在乌黑的长发衬托下显得越发的莹白如玉。
比这样的秋白祭美……
众人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这得是什么神仙长相?
真的有这种人的存在么?
而这是,应广突然站了起来,脸上满是激动。
他朝着不远处挥了挥手,脸上是纯然的迷恋和爱慕:“迟柔!我在这里!”
迟柔这两个字一出,很快的引起了骚动。
人头攒动,唯一算得上引人注目的,就是那一抹白色。有些远,看不清脸,可身材姣好,黑发披肩,看起来温柔,像极了初恋的感觉。
众人来了兴致,屏住了呼吸。
那人抬起了手朝着应广的方向招了招手。那手看起来算不上细腻,甚至有些暗黄干枯,指甲修建的倒是挺干净,可还是让人心底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等人前的人都走完的时候,露出那个所谓的“迟柔”的真容的时候,众人的脸色瞬间变了。
这暗黄的皮肤,干瘪的脸颊,笑起来干裂出来的皱纹从嘴角延伸,仿佛线条拉扯一般诡异。一身白衣黑发,可偏偏露出来的皮肤却像极了上了年纪的中年女人。
这是哪里来的丑八怪,也敢碰瓷秋白祭?是当人瞎了还是他们疯了?
“这男的……疯了还是瞎了?就这女的还敢和秋白祭相提并论?”
“说个笑话,秋白祭长得不如迟柔。”
“这种丑八怪,都被拿出来和秋白祭比?中邪了吧?”
迟柔脸上的笑意,在听到秋白祭三个字的时候僵硬在了原地。而随着她一步一步的走近,那些刺耳的言论,越发尖锐地刺痛着她敏感又脆弱的自尊。
抬起眼,明明衣着清纯,可迟柔的脸上却阴沉沉的没有笑意,看不出什么情绪,手自然的下垂着,仔细看的话,她的双手已然死死的握成了拳头,指甲尖利的刺在他的掌心,这才让她勉力维持着自己的姿态。
秋白祭,又是秋白祭。
迟柔的目光转向了秋白祭,秋白祭依旧安静的坐在座位上,她的面前是个普通的菜盘子,她皱着眉头看着菜,明明都是一样的碗筷,可在秋白祭手里,就仿佛是给贵人专用的珍品。
这种人,生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