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方才那条街道太过恐怖,
方才那些晃晃悠悠影影绰绰的东西太过吓人,
筱田麻里子现在不管看到什么都觉着阴森森的鬼气逼人。
在这座空荡荡静悄悄,再无第二个人存在的拳击馆里,
女孩心里的惊疑和害怕就像田地里除不尽的野草般一个劲地长个不停。
那边吊在半空的东东,
几天前刚换上的拳击速度球,
该不会是一颗被悬空吊挂的人头吧?
要不然明明这拳馆赚不到什么钱,
利用率最高的老旧沙袋满是补丁都不肯替换,
怎么很少使用的拳击速度球反倒是买了个全新的换得麻利。
说不定是谁为了掩人耳目使出的障眼法,
把割下的人头裹上一层外皮放在大家都看得见摸得着的地方,
这就是“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现实加强版,思维盲区嘛!
瞄着被上下两根牵引绳固定在和常人头脸等高处,
和常人头颅差不多大,黑黑的鼓鼓的圆球,
筱田麻里子越看越觉着那东西像是一个被放置y的死人头。
不对,说不定是活的!
深夜时分,被断首的冤魂活过来找人索命嘛?
不,不,不是我做哒,别找我!
自己吓自己的女孩脑补得飞出大气层,
两条纤细修长的大腿僵硬得好似铜浇铁铸,一点都动弹不得。
砰砰砰!
锁好的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啊筱田麻里子发现自己完全喊不出声来,
所有的声音都缩在喉咙深处,嘴里只能发出一阵微不可闻的咝咝声。
“砰砰砰,开门!”
耳畔传来清晰的叫门声,麻里子稍稍松了一口气。
“是人,应该是人,鬼会穿墙压根用不着敲门,肯定是人!”
她大声地说出心中所想,好似这样做能给她自己带来一些勇气一般。
不过时间这么晚了,到底是谁?
该不会是那些眼神总是色眯眯的混球吧!
忽然想起经常在附近转悠,咋咋呼呼的不良,
筱田麻里子高高举起手中的拖布摆好攻击预备的姿势。
“拳馆打烊了,请明天再来!”
现在拳击馆里可没有一眼就能逼退他们的‘和善’老板,
也没有死沙包活沙包轮换着打出经验和水准的几位相熟客人,
光凭她这个纤细瘦弱,体重在蝇量级和最轻量级上下来回的女孩子,
可震慑不住那帮时不时脑子发热,什么事都敢做的混蛋不良。
更何况拳馆里除了笨重的训练设备以外什么都没有,
与其说他们想进来偷些值钱的东西出去卖,
倒还不如说他们的目标就是她麻里子。
应该说,自从她出现在这里以后,
那些个混蛋的目标就从几乎没法倒卖的拳套和挡板上瞬间转移了。
只要(他们)敢进来,我就用拖布的金属头狠狠地敲下去。
老板说过的,对不良绝不能手软。
真打出什么事他负全责。
“筱田麻里子,是我,开门!”
分外熟悉的声音,这些天光送咖啡去就不知听过几回。
每每听着那人对她端去的咖啡挑三拣四数不清的毛病讲不完的不足,
筱田麻里子都恨不得一把夺过来从他头顶倒下去。
说句“好喝”会死吗?
我又不是专注咖啡十几年的专业人士,
我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