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被张柠嘲讽的目光看的实在尴尬,急忙收起了桌上的野菊花和蒲公英,“呃,不是,我拿错了,拿错了。”
他索性转移话题,聊到了正题,“我听木头说,你用草药水治好了他的过敏,还会扎针,敢问你师从何处?”
张柠闻言,嘴角微勾,终于问到正题了。
她颇有些不悦的看向秦锋,语气略带幽怨,“秦连长,我说过,我只是看过几本医书而已,给你治过敏的草药,本草纲目上都有记载,我又在山里长大,懂着偏方而已,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果然是穿一条裤子的,这么迫不及待就将她出卖了。
秦锋被张柠的话,搞得有些尴尬。
他刚想解释,就听叶白再次开口,“木头不是说,你跟他吹牛说自己师从聂如风?怎么这会子又不承认了?说,你是如何知道我师父的名号的?”
张柠挑眉,“你师父?”
“没错,我是聂如风货真价实的徒弟,你到底从哪知道他老人家的名号,还大胆的冒充他的徒弟?”他绝逼不相信,聂大师那么严谨之人,竟会在这山野之地,收个稚气未脱的女徒弟。
眼前的女孩,除了长的好看一点,脾气暴躁以外,实在看不出哪里天赋异禀!
张柠不急不躁的开口,“我也是他货真价实的徒弟。”
叶白闻言愤怒的一拍桌子,“一派胡言,我怎么不知道我师父还有个女徒弟?”
居然有人比他捷足先登,拜了师,叶白实在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可张柠不但知道聂如风的名讳,若说她和聂如风没有关系,的确说不通。
张柠却是气定神闲,嘴角勾起一侧,不甘示弱的淡淡开口,“那我也不知道我师父有个男徒弟啊?你有证据吗?”
叶白气结,“你……”
他不死心的追问,“那你是什么时候拜师的?”
张柠抿了口水,斜睨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等我回去见到师父,问清楚再说。”
叶白虽然打心底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但眼前的女孩气势如虹,面对他的逼问,丝毫未见胆怯之意,更无半分心虚之色。
这让他不得不承认,也许,她的身份,真的不简单。
若是没有足够的资本,她不可能如此有恃无恐,嚣张猖狂。
叶白心里这么想着,他收起面上邪肆的神色,严肃的看着张柠道,“我警告你,不管你是不是我师父的徒弟,或者你是通过什么手段得知了他的名号。有一点我希望你记住,别打着我师父的名号在外面招摇撞骗,给他老人家惹麻烦。”
聂大师向来心怀善念,虽然医术超群,却是淡泊名利,两袖清风。
若是这姑娘经不起世俗诱惑,以医之名,到处招摇撞骗,为自己谋福利,着实损害聂大师的名声。
张柠听闻他义愤填膺,刚正不阿的言辞,心中冷笑,真是好一副冠冕堂皇的伪君子模样。
前世,也不知是谁利欲熏心,出卖了眼前这个与他一起长大的兄弟,坑害了循循教诲他的师父。
她站起身,抬起头,视线与他平视,一字一顿的开口,“同样的话,我也送给你!”
“真是牙尖嘴利!”
两人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着谁。
张柠对叶白的态度,让秦锋实在诧异,亏他之前还以为她可能是被叶白这小子给迷住了。
眼下这火药味十足的场面,明显她对叶白是充满了敌意的。
果真是因为叶白长的像她一个故人?
她小小年纪,能认识什么出卖战友,背叛师门的叛徒?
房间里气氛紧张,空气都感觉凝固,让人喘不过气来。秦锋只能站出来调解,他朝叶白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