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木烟接到沈之言的电话。
“你有没有时差概念?”木烟被电话吵醒,渴的口干舌燥,跑厨房倒了杯水。
“伤心了,你看我在舞会上都想念你,代我向岳父岳母问好。”
耳边还有女人嬉笑的声音,木烟冷笑,“谢谢,没什么事我挂了。”
“想我吗?”
“我贱得慌吗?”木烟回他。
沈之言哈哈大笑,亲了身边的女人一口,挂了电话。
木烟的瞌睡被闹没了,打开微信刷朋友圈,在众多春节的祝福中,看到一条很特别的,木烟仔细一看,是闻诗雅的状态。
差点被考拉宝宝挠到ππ配图是一家三口,一张自拍以及考拉的照片,定位是澳大利亚。
男朋友难过的很,你倒过的挺开心,看着就生气。
木烟找到陈炤的微信,发了几年来的第一个消息。新年快乐!谢谢你和白老板送我回来。
木烟等着回复,忐忑不安。
突然,提示音响起。
不客气,新年快乐。
还没睡啊
刚好要睡,早点休息,晚安。
木烟气的牙痒痒,为什么要把天聊死,重重戳着手机屏幕回复:晚安。
……
这两天木烟在家勤劳的不像话,做饭,洗衣,扫地,一刻不得闲……求生欲很强,木六实在找不出岔子。
偶尔有木六的老友来做客,木烟端茶递果送香烟,用的是自己带回来的名茶贵烟,进口坚果。木烟嘴又甜,叔叔伯伯挂嘴边,老伙计笑的满脸皱纹,连连称赞木六好福气,还是女儿贴心。木六虽然嘴上不饶她,但是心里还是受用的。
木烟就这样战战兢兢地过到了大年初六,原来想耍点聪明蹭陈炤返程的车,结果当她拖着行李箱走出大门,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看到那辆熟悉地大红跑车,以及后面装满东西的货车嚣张地堵在自己家院门前,木烟觉得沈之言的精神病越发严重了。
“沈之言,你这是干什么!”木烟丢下行李箱,冲了过去。
附近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跑过来围观,议论纷纷。可见他这一路开的多招摇。木烟又愤怒又尴尬。
“接我老婆回家啊!”他叼着烟笑。
一帮工人出出进进把货车上的东西搬进院子,成箱的五粮液,拉菲,香烟,还有什么海产牛肉羊肉乱七八糟的,木烟愤愤盯着肇事者。
“我临时雇的,重死了。啧!大过年的干嘛瞪我呢?我不就是来晚了吗?”说着上手搂着木烟往院子里走。
“爸、妈,新年好!给你们带了些年货,收下婿一点心意,祝你们身体康健,长命百岁。”脸皮厚成城墙的沈之言带着大大的笑脸,递上两个厚厚地红包。
周桂芬受宠若惊地一脸陪笑,木六黑着脸不好发作,门前围了一大群人,两人硬着头皮收下。
“你发神经也要看场合,我爸妈受不了你的大礼!”木烟压低声音骂他。
“什么?要我住一晚,可以啊!”
木烟气的胸口起伏,呼吸急促。“你要怎么样”
“跟我回家,现在。”沈之言在她耳朵边低语。
木烟咬牙低头,“好,你把车开远点,把人散开。”
沈之言满意地松开搂在她腰间的手,从跑车里拎出一大袋红包,交给雇的人,笑着说:“木烟的各位叔叔阿姨爷爷奶奶,这里的红包是送给你们的。我交给刘,马上他会去村那边给你们,祝你们新一年红红火火。”
一帮人哈哈大笑,说着谢谢,玩儿似的就跟着货车散开了。
……
木烟坐在车里,闭着眼睛,脸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