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中午,我和老八、张青秀正在后来又在我房间隔出的小餐厅吃午饭。老八说着早上和张青秀外出看到很多老家没有的东西,那么多的车,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花,到处都是绿的树,湛蓝的海呀,轻柔的海风,一切都是感觉那么的好。老八觉得,这边的商机比老家县城大多了。刚讲到一半,老八接到一个他们省城区号的电话。
“您好,您是巴年功同志吗?”
对方热情地介绍道:“我是中原省执纪部门的,我姓潘。”
“我是巴年功!”
老b1下严肃起来,按捺着兴奋:“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您前段时间的寄到我单位的实名举报材料我们看了,有些细节希望能够当面和您沟通。”
潘姓同志说道:“您看,您是否有时间,在本周到我单位详谈?”
“好的!”
老八兴奋起来:“我现在在南方的鹭城市,到省城估计得两天,”老八看了一下表,“今天周二,我周五前到贵单位。”
“好的,辛苦您了!”
潘姓同志热情地说着。
老八放下电话,跳了起来:“我们终于有出头的机会了”。
张青秀一直僵硬地笑容,终于舒缓开来。对于她而言,她不相信小说里才有的丑恶、无法无天的情节会发生在这个社会、发生在她身上,事实上,确确实实地发生了。那种冲击,如艳丽的花,瞬间被摧残在地板上,一夜之间化成泥。
这么久以来,不管老八怎么开导,她就无法如以前一样,清纯、自然、可爱地露出阳春三月般的容颜。
今天,她终于笑了,如梨花般的开放!
看着张青秀,说实话,休息调整半个来月后,又恢复了原来的靓丽。那时,看着她,我欣赏到从未见过的美。淡淡忧伤的眼神、随着呼吸如蝶羽一样在轻轻颤动的睫毛、柔润如脂的脸赛着芙蓉、细细的流海如绒丝般滑落在微微细汗的额头、那双淡淡血色的唇,如泛在水面的涟漪,漾着心波。
她身上的那种清醇、淡雅、忧伤的美,如山中的一束花,清丽脱俗,纯洁雅致,看了就想好好的俯下身,轻拥进掌中,无限柔情,无限怜爱!
“班长,这样,你和张青秀一起去,她是当事人,说得会更清楚!”
听到老八讲省执纪部门介入,我觉得希望大,但是从调查到立案、侦查、进入司法程序,路还很漫长,只有将基础资料做扎实,才有可能提速。
老八沉思了一会儿,“现在我们也不清楚上面的决心,我觉得还是我先去!”
老八想的是,如果只是走一个形式,也就未必,必须给自己留条后路,他不想张青秀再露面,因为,他不清楚在这些部门是否有韩德彪的关系人,如果有,谁去举报的,自然就是韩德彪重点打击的对象。他绝对不可能让张青秀出面,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这样,秀,你把整个被韩德彪绑架的整个过程实事求是地写一份,签字按手印,我带着去!”
老八朝着张青秀商量着说。
尽管这是张青秀的伤疤,但不得不提起。不为什么,为了正义!说小了,是个人内心的正义感的平衡,说大点,是对社会正义的促进!
“嗯,哥,我等会儿回屋写,我知道事实的重要性,你不用担心!”
张青秀放下碗,凝视着窗外,淡淡而坚定地说着。
“这样,我走后,按照你前几天的建议,你以你的身份证去租一套房,你和张青秀先搬过去!”
老八对着我说。
南方的夏天,非常的热,特别是工地的板房,中午的时候室内温度都可以达到四十左右。每次吃饭,风扇尽管开到最大,吹来的也是更热的风。我知道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