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竖劈山岩不够,还要横扫林木?”徐轩不敢置信道。
石无量把徐轩领到一处山谷,此处巨木参天人迹罕至,三人合抱的大树处处可见,甚至有数颗巨木相隔太近合成一堵树墙。
石无量道:“下一关你要一击扫倒一颗巨树,等到这三人合抱的巨树被你扫倒,就算合格。”
徐轩道:“这有何难,我还不信树木能比山岩更加坚硬?”说完拿着长棍抡圆扫了上去,巨树不似山岩坚硬,但自有一番韧劲,数次徐轩长棍都嵌在树干中再无寸进,无论力道如何就是无法把势头贯穿下去。
一时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徐轩力攒双臂,做足了势头又是一扫,长棍又是深深嵌入大树,无法一击挥断,徐轩心急火燎连续几扁担下去,大树应声而倒,顺带压倒几个长势不错的树。
徐轩心道:“这两人环抱的树尚要五六棍,一棍横扫三人合抱大树又要练到什么时候?”当下找不出更好的法子,只能用老方法一直死用力,可大树不似巨石,一棍挥不断,再挥已是毫无意义,只能另寻它颗再做尝试。
几日下来,整座山谷的树木都是伤痕累累,再过几日,徐轩颓然坐地,双目无神,望树兴叹道:“难怪爹爹不传我棒法,原来我连一个大树都挥不断。”山林再无敲打树木的声响,鸟兽亦得几日安生。
徐轩气馁不前,石无量看在眼中,心中苦思对策。
入夜,石无量准备两根同样长短木棍,与徐轩一人一根道:“子,我若用手中木棍击打你手中的木棍,你认为这两根木棍哪一根会折断?”
徐轩道:“这说不准,或许两根一起折断!”石无量闻言,把手中木棍直直的挥了出去,徐轩手中木棍“啪”的一声断成两截。
不等徐轩多做表示,石无量把手中木棍又递给徐轩,自己折了一根更细的枯枝道:“这次你认为哪根会折断?”
徐轩见石无量手中木棍干枯细长,自己手中木棍柔韧粗实,断言到:“这次定是你手中木棍断折!”石无量又是一挥棍,枯细长棍挥断粗棍后竟还毫发无损,惊的徐轩目瞪口呆。
徐轩道:“为何枯枝更强,不应该强更胜弱吗?”
石无量解释道:“强更胜弱不假,但你所谓的强弱只是单纯的武器强弱,反而忘了,现在的我比现在的你更强,所以手上的枯枝亦胜过你手上的粗枝。”
徐轩垂头道:“照你这般说法,那我现在连一颗大树都挥不断,使得还是铁长棍,岂不是连一棵树都不如?”
石无量本想激起徐轩斗志,可见徐轩更加丧气,连忙道:“百年巨树也仅仅一人合抱,你才十几岁的年纪,日后定然不可限量,不必争做一时。”说完又道:“其实这和山中弟子使剑颇有类似,俗话说刀开单刃行厚重,多用来劈砍,剑开双刃行轻灵,多用来刺划。可是那些剑使到极处的,依旧保持轻灵之姿,剑身却带有莫大威力,开山碎石,断金伐玉,是何故?”
徐轩口中默念道:“开山碎石,断金伐玉”脑海中又想起采扬误伤自己那一幕,剑虽未及身,但莫大威能转为实质剑气化做一道白练,斩断途中所有阻碍,所向披靡之势人鬼皆惊,一时间彷如有了灵感。
往后几日,徐轩山间苦练,也不管风雨昼夜,脑中只想着采扬挥剑的姿态,蓄势良久,触及那识海中冥冥一丝去意,方才挥出扁担,再不似之前乱打一气。
直到有一天早上,徐轩双目闭合,再不想采扬如何挥剑,只觉手中扁担与自己融为一体,仿佛成了自己手脚的一部分延长,手握着这一头,体会着另一头湿气凝成的露珠,沿着长棍悄悄滑落滴下的滋味,人和扁担再不分你我。
忽而双目一睁,精光爆射,手中扁担亦抡圆挥了一圈,吐了一口浊气,人再定立不动,顿了几息时间,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