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轩得化龙池增效,体质内外都已远超常人,短短半月已经习惯劳累活计,但心中仍有气不愿与人多话,晚间做完任务后,倒头就睡。
白天与开山弟子同食餐饭,闲来就捉几只麻雀蛐蛐逗乐,要么就抱着二黑独自坐于门前晒太阳,自从二黑泡了化龙池之后,脑门上就多了一撮红毛,一天多半都缩在徐轩怀中沉睡,不饮不食,体温如火。
徐轩还以为二黑生病了,期间悄悄拦下肖竹师兄,问了情况但始终不敢说化龙池之故,一番下来肖竹也看不出有什么,只说二黑体质不似寻常家犬,有碍无碍要待后续观察再说。
徐轩之后发现二黑每日午时定会清醒半刻,其余时间皆昏睡不醒,时间一长,看不出其他变故也就随它,毕竟狗入化龙池此前还真没有先例。
过了许多时日,二黑依旧还是老样子,徐轩倍感孤独想念故人,看着三十三峰方向口中道:“一年时间可真长啊!”说罢,又拿出伯阳长老所踪竹简在掌中摩挲怀念。
竹简上的歌诀早已记得清清楚楚,竹简上的字迹笔画徐轩也早已临摹千百遍,熟透于心,当下无事又继续修行上面功法。
开山引气需同时进行,寻常弟子开山初期往往非常疲累,甚至有些资质毅力一般的接受不了,被早早地抹去记忆遣送下山。晨间锻体,午时简单餐食之后便又引气修炼,修复疲累躯体以达到增强体质的效果,这就是弟子初期要做的功课。
徐轩得化龙池裨益,早年又吃过不少苦,如今短短几日之间便能习惯完成石无量交代任务,半月时日的外在磨炼更抵得寻常弟子数个月甚至一年之功,加之内在修炼不断,不知不觉间,徐轩已把开山所练的基础修行圆满。
山中无日月,只见草木青黄,秋风萧瑟,转眼又过了数月,鸟兽也不见了踪影,蛐蛐也再难寻觅,此刻再无它事的徐轩孤寂更胜从前。
这几日,徐轩在饭堂中偷听开山弟子交流谈话,想打探一下他们功课结束之后都会去往何方,几番下来全无线索,都是那些富家子弟攀谈结交话语,要么就是互相炫耀家境见识,徐轩听得多了,自然也知道是真是假。
“侯爷,你说你家豹子凶猛?我可不信!家父途经南华,那里的狮子才叫一个威武,还常常有人送来猛虎,观其争斗,博取重金赏赐。”
那人不屑道:“别看那狮虎一时威风,几番争斗之后就萎靡不振,隔着笼子摇尾乞怜,就像狗一样,只有豹子长时不食,争斗许久后还凶性健存”
答话之人正是别人所说的侯爷,宗门挑选弟子皆是亲贵世家,富庶权势,其中有一二王侯子孙不足为奇。
几人聊得兴起,另有一孩童加入道:“豹子凶性时长不假,但还不够恶,我听闻有一法,以狮虎相交生斑斓鬃兽,再从喂食人肉,此兽长大见人就眼红,根本无法驯服,所以隔着笼子都让士兵感觉害怕,这才厉害!”
“不不不,还有边封的恶蛟,听说伏藏水底数月不食,骡马经过就被拖入水中分尸,虎豹财狼皆不敢靠前,那才”徐轩对他们说的没半点兴趣,听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想着离开再寻它法探听。
其中一人说的兴起,想起自己在家中锦衣玉食,如今喝白粥啃萝卜,再无法似先前说的那般观恶兽相斗,也是心中怅然道:“咱们嘴上说说,全不似家中欢乐,如今每天不是跑山就是打坐,吃的连家里的狗都不如,真不知那些老古板,为何非要送我们上山学道。”
稍一些孩童道:“听说再过一段时间,咱们就能学道术,那时候日子就该好过一些了吧?”
那人反驳道:“再好过,又哪有家里爽,这里这不许那不行,倒不如道法让家丁练,打架自有他们替爷出手,养几条好狗的事情,干嘛自己上?!”
同龄几人听得激愤,好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