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回来。”
伯阳长老凝视许久,仍是拿捏不准徐轩,转而又问道:“如果日后你修了道法,误伤了无辜,当如何做?”徐轩听仙师一问,忽感背上压力一消,轻松道:“当是救人为主。”
伯阳长老道:“那若救不回来怎办?”
徐轩自然道:“那就瞒下此事,神鬼不知,到时候”木翠儿连连惊呼让徐轩别再多说,徐轩已把想法吐了大半,这时才觉得说漏了嘴,此前被老头目光盯的紧,如今身上压力一松,嘴上突然没把门了,更觉后悔。
就在木徐二人都觉得事情糟了的时候,伯阳长老却取出两份竹简递给二人,叹道:“这里有两份一样的竹简,你二人各取其一,领悟七日之后,我再来考察。”二人一见伯阳长老要七天之后要再行考察,知道目前难关已过,当即擦了擦额头汗水,领了竹简,一起拜谢去了。
就在二人走远后,伯阳长老身后茅屋中,传来一声道:“伯阳师弟,这二人不会是邪道奸细伪扮的吧。”
伯阳长老道:“邪道算不上,只是看来也不像是普通农家子弟。”
那人怒道:“待会我就去拿下二人,拜山入门还敢诸多隐瞒,真是不知好歹。”岂料,伯阳长老反而替二人开解道:“若非心存邪念便有苦衷,日后对宗门来说或许是福非祸,你又何必心急一时。”
先前伯阳仙师问徐轩这个问题,实属为难,误伤他人若能救治,自当勉力,然而事情总是出在救无可救之后,若不低调隐瞒,难道还要散布天下说自己伤及无辜?真心存不良或见识浅薄,自当说些善全道理,可往往听起来是这么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一番结果。
伯阳长老素来观人极准,少有见徐轩这般让自己拿捏不准弟子,无奈之下动用了一点道法,把旧事重提一遍,听听伤人者若是徐轩当做何解。
听得徐轩所言,反心中释怀道:年纪四处流浪,若没有点狡猾心思,怕早饿死街头了。
屋中那人继续道:“那少年始终有异,伯阳师弟,你何不直接拒收。”
伯阳长老心有牵挂,叹道:“如今山门内招收的都是世家贵族弟子,穿银戴玉含着金汤匙出身,所以上山后,总要让众弟子在开山堂吃些苦头锻炼体魄,为的就是打牢根基再次去掉那些没有毅力俗人废才,直到剩下弟子心性坚毅,体魄强健之时才传授道法与功课。可是就算如此,师兄你不觉得近年弟子愈加羸弱?”
伯阳长老说完又道:“授其长生之术,传其风雷道法,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个个资质不凡,道行不浅,可真拼起道法来,与你我师兄弟当年相差可不是一星半点,我有时候真的担心,你我师兄弟有一天不在了,这宗门是不是也就再无今日盛况了。”
那人坚定道:“宁杀不赦!宁舍不留!若因此奸细山门一朝倾覆,谁也当担不起。”说完从茅屋中缓缓现身,只见那人两鬓斑驳,面容无须,右眼一道伤痕从剑眉划过,又转至脸颊,伤及右耳。左半边衣袖空空荡荡,显然左臂已失,不知曾经有多么惨烈过往,竟留下今日这般惨况。
伯阳长老一看他要去捉拿徐轩,连忙道:“六师哥的能耐我们都懂,六师哥的心思我们也懂,但是大家都是为了宗门,我此前还给了二人竹简功法,若那子真修行不成,那就如你意思拒收就是。若感悟天地元气,习得功法,那我也把那子给石无量打杂,这子出身贫寒,宗门弟子误伤了他又救了他,索性救人救到底,让他有个温饱余生吧。”
六长老听罢,方才制止身形,声音也随之一缓道:“如此甚好。”
伯阳长老念及六师哥过往,心中关切道:“师哥作为宗门刑剑长老,为宗门出力颇多,也别忘了采扬。听说采扬为了救这子,不惜碎丹退境化真元,一口气飞了八千里,最后吐血昏倒在宗门前。要不是二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