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乱期间,长安周边物价铁定飞涨,就算提前囤货那也得有合适的理由啊。
搞钱,必须得搞钱!
心里暗暗下定决心,陈诺神色也愈发的坚定起来。
前世他可是捣鼓古董起家,虽然说历史学的不怎么好,但一些基本认知他还是有的。
作为一个现代人在古代,应该考虑的不是如何去赚钱,而是应该考虑怎么保护好自己,这才是追重要的。
毕竟人死灯灭,如果命都没了,那就算有再多的钱也是白瞎。
反之,只要人不死,灯就算灭了,那也无非是添点油的事情。
“在没找到大树乘凉之前,只能做些小本生意,小富即安啊!”陈诺心里暗自念叨一句;
就在陈诺思忖那个行业短期吸金能力最强,同时又不会惹人惦记的时候,门口处原本和煦的的阳光陡然间暗了几分。
陈诺抬眼望去,只见一名身穿皂服的衙役,神色谄媚的走了进来。
那衙役前脚踏进门,后脚便扯着嗓子,略带炫耀似的放声道:“小娘,你拜托我事情,我都搞定了。”
这货是谁啊?
陈诺心里纳闷,冲着秦婉儿丢了个询问的目光。
秦婉儿好似没有看到一样,也不答话,反而自顾自的站起身来,冲着那衙役歉然一笑。
眼见秦婉儿起身,她旁边那一干姐妹也都纷纷搁下碗筷,笑吟吟的站了起来。
反倒是旁边那六个自由伶人,看着想要起身,但似乎又有所顾忌。
望着面色纠结的六人,彩衣忍不住娇声调笑道:“柳娘,你家方直哥哥都来了,你还愣着干嘛。”
彩衣这几天一直掌勺,此刻的她一身灰衣,小巧精致的鼻梁上还凝着些许汗渍,混着烟火在脸色留下几道浅浅的墨痕,全然一副憨状可掬的模样。
彩衣的容貌比起秦婉儿要差了点,但绝对是那种耐看型的人,整个望月阁就属她最为精怪。
随着彩衣的调笑,周围这些莺燕也纷纷调侃起来;
“小妮子这时候知道害羞了啊。”
“那么大声干嘛,不知道我们家小娘面皮薄啊!”
“唉,也不知道是谁,晚上做梦都在念叨‘方大哥,小娘想你了’啧啧啧。”
阁里一阵嬉闹,在姐妹们的撺哄下,那六个自由的伶人里,一名身穿淡青色布裙的女子羞容满面的走了出来。
“嘿c嘿嘿!”
看着心里挂念的人站出身来,那个叫做‘方直’的衙役顿时憨笑起来。
“那个,那个”
方直神色紧张的搓着手,语气结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方直猛地一咬牙,一副豁出去的模样,伸手怀中抽出一个信封,想都没想的就塞到陈诺手里。
原本一旁看戏的陈诺,瞬间被方直的举动吓到了,满脸惊骇的望着方直,视线不断在他和柳娘之间徘徊。
举着信封,陈诺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下喉咙,结巴道:“这,这是不是搞错了?”
“说什么胡话呢!”
看着手足无措的陈诺,秦婉儿责备似的娇斥一声:“还不快谢过方大哥!”
这边说完,秦婉儿扭头冲着方直歉然赔笑道:“我家大郎大病初愈,估计是伤了脑袋,得了失魂症,还请方大哥勿怪。”
说完,秦婉儿欠身对着方直行了一礼。
眼见陈诺还干愣在原地,彩衣不免心里一急,在背后暗暗抵了下陈诺的后腰。应喝道:“这次多劳烦方大哥了,要不是方大哥出手相助帮大郎补了个户籍,估计大郎也只能返乡去补办了。”
原来是这茬啊!
被彩衣这么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