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半个月,每天大清早的,韩家小院就站满了人。
中间,韩仁光老神在在的打着自己的养生拳。
一边,是那些韩仁光的老师兄弟,一边,是韩啸新混熟的狐朋狗友。
这半个月,韩啸随着这些个勋贵子弟那是勾栏馆苑,酒楼堂子,哪有趣哪去玩。
韩啸也不掏钱,就是到处吃喝吹牛,要不是那天在崇武门外显了本事,大家伙还以为这家伙是个大骗子。
每天从早玩到晚,那些勋贵家知道是陪着韩啸这新晋的“天下第二高手”玩乐,一个个都是问钱还凑手不?有什么需要的回家知会一声。
这半个月以来,这些个勋贵子弟那个风光啊,每日早早的到韩啸家点卯。
“韩大哥,早啊!”
韩啸打着哈欠出来,一众的勋贵子弟上前问好。
“韩师侄,早啊!”
那些看似全神贯注盯着韩仁光的师叔伯们也立即满脸堆笑的问好。
谁叫韩啸现在混的好呢,据说秦王对这个便宜师侄很是关注。
“来,我们练练手。”
韩仁光拿起一杆长枪抛给韩啸。
韩啸无奈的接了,走下场中。
两人对面而立,韩仁光身体松垮,长枪垂在地上。韩啸面色郑重,长枪前指,道一声“小心”,漫天的枪花,犹如繁星凋零。
韩仁光漫不经心的将长枪往前一递,满天星斗消失,两枪枪尖相抵。
“好!”
四周爆发出连天的喝彩,这是真功夫啊!
韩仁光枪尖一话。
“韩大哥,伯父是天下第一,你输给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就是,虎子无犬父嘛,韩大哥你这么厉害,韩伯父肯定是更厉害的!”
韩啸板着脸道:“今天去哪?”
程处默贼头贼脑的上前道:“今天老程带兄弟你去花船上耍!”
长安城外,渭水河上,一条五丈三层的楼船。从外面看,那是做工考究,很是贵气,进了里面才知道,到处是轻纱薄帐,红粉绿锦,好不靡靡。
三层轩阁之上,一众十五六岁的少年,个个瞪大了眼睛,盯着面前偶尔露出的白皙腰肢。
阁楼中央,几位胡旋舞娘正载歌载舞,那异域风情,便是久经沙场的韩啸也不禁看入了迷。
一曲终了,舞娘娇喘着上前敬酒。
“大哥,你看如何?”
程处默露出奸笑,伸手在面前雪白的腰肢上抹一把。
“胡旋女,胡旋女。
心应弦,手应鼓。
弦鼓一声双袖举,
回雪飘飖转蓬舞。
左旋右转不知疲,
千匝万周无已时。
人间物类无可比,
奔车轮缓旋风迟。”
满室一时鸦雀无声。
你不是天下第二的武者吗?
我们不是说好只玩武的,你这来一出文的,大伙怎么接啊?
韩啸一口喝干杯中酒,长叹一声:“这般无趣的日子,真是寂寞如雪啊——”
韩啸站在渭水河上,凭栏眺望,心中想的是:这踏马没被污染过的环境就是好啊,这天也蓝,山也绿,水也清。
深吸一口清香的空气,韩啸忽然一咬牙,把酒杯摔在甲板上,碎片四溅。
“大哥,这是怎么了?”
那些原本还在琢磨韩啸诗句的众人吓了一跳,赶紧问道。
“承蒙诸位将我当兄弟,这半个月来带着我韩某人尝尽了长安城里的风花雪月。”舷窗前,韩啸声音低沉,身影高大。
“我韩啸自认为武功的确了得,若要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