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派出去调查的林羽还没复命。
听到庄妃的话后,他马上明白短短一个晚上,后宫是非又生。
这几个女子以前在家中,过惯了你来我往的热闹日子,聚在后宫不生事端才怪,但只要不涉及朝堂,赵恒根本不管。现下庄妃既然到他跟前诉说,他也非不近人情,点点头,示意她说。
庄妃心中欢喜,眉眼弯弯笑道:“纤云是我宫里的丫头,早上刚好清扫房间,本是寻常事儿,却找到一副未曾见过的针具。”
她说完,站起来福身道:“请皇上准许纤云与弄蝶进来细陈。”
赵恒恰好好处露出疑惑之色,内心实际上毫无波动,女人间的把戏,他时候在皇城内生存时,见怪不怪。
“进来吧。”
庄妃脸上有着仰慕又热爱的神色,冲皇帝甜甜一笑,“诗儿就知道皇上最疼诗儿了。”
随后纤云与弄蝶一起来到御书房参见皇帝,将早上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皇上,娘娘御下严格,但从来没有使用私刑的恶心,求皇上明鉴。”纤去补充了句,说罢深深鞠躬。
赵恒面不改色,只轻轻点了点头。
弄蝶抬头探向皇帝,又望了庄妃一眼,欲言又止。
庄妃嗔道:“皇上圣明,弄蝶你到了皇上跟前有话尽管说,不必藏着掖着,反倒显得我青薇宫的人器。”
赵恒拿起茶盅,轻轻敲敲杯沿,发出清脆的锵锵声,唇畔露出些许笑意,“庄妃所言极是,弄蝶应是知无不言。”
弄蝶受了鼓舞,道:“听说坤和宫的谢姑姑,今晨发现了两名自尽的宫女。”
赵恒当即搁下茶盅,温和地说:“朕都知道了,还有奏折要指示,庄妃你先回去吧。”
庄妃藏在广袖内的手捏紧了帕子,“请皇上记得准时用膳,要是想诗儿了,可以唤诗儿来。”
赵恒笑道:“好像有些时日没和庄妃一起用膳了。”
庄妃咬咬朱唇,嗔道:“可不是,都快半个月了,不过皇上日理万机,为国为民,诗儿能理解的。诗儿先告退。”
她不纠缠,态度干净利落,仪态却娇娇软软,就连福礼转身都充满一揉就碎的弱柳扶风之韵。
极是养眼。
然而赵恒的心依然平静似水。
世事复杂难料,内忧外患下,他似乎对一切失去了兴致。
庄妃出去时,看到了刘清,盈盈一笑。
刘清连忙拜道:“婢臣参见庄妃娘娘。”
二人寒喧两句,庄妃离开。
“主子,是不是那个野丫头叫刘公公来呢?”
“多事。”庄妃从来不会在外头说别人闲话,走了几步将丝帕塞进弄蝶手里,“烧了。”
弄蝶连忙将扯烂的丝帕悄悄放进襟内。
刘清本来想走的,但御书房的门没合上,好奇心像猫挠,使他驻足不前。
“刘公公,皇上有请。”阮兵走到刘清跟前,恭敬中略带不屑。
刘清咧嘴笑了笑,连忙入内。阮兵将门合上,像个门神似的板起脸守在那儿。
“老奴参见皇上。”刘清见着皇帝笑得谄媚。
赵恒看到他这样子,很不厚道笑出了声,“累不累?”
“老奴再累也是值得的。”刘清布满皱折的眼角尽是笑意。
赵恒望着他,眼睛充满笑意,“昨晚可有摔着哪里?”
刘清笑咪咪道:“没有,老奴摔惯了。”
赵恒道:“叔,你想去哪里养老,不如朕趁早送你出去安享晚年。”
刘清脸色大变,“皇上,您这是嫌弃老奴了?”
赵恒这生可能会嫌恶任何人,但绝不可能会是刘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