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见风使舵的,但是也仅仅是知道,还未有什么亲身体会,这回算是彻底体验到了人心凉薄。
好的时候将你捧的佛一样尊贵,有一丁点儿落魄就直接抽身走了,还得回头来踩你两脚。
虽然柳贵妃有明着说会照顾她一些,但是众人也都知道那是场面话,算不得数。她和柳贵妃并不亲厚,柳贵妃也不会为她撑腰。
雪雪见状,眼底忿忿,但是还是忍不住出声说,“主,要不算了吧……御膳房那边管着咱们吃喝,若是得罪了,以后的日子恐怕更难过了。”
婵越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她在宫内人的心里,归根到底只是个从御前上位的宫女,一没身世,二没地位,有陛下三分薄宠的时候还怕她吹吹枕边风,没宠爱的时候呢?还不是一根杂草,谁都能欺负两下。
忍是没有好果子吃的,他们只会觉得婵越更好拿捏。
她得想个法子,让自己在李淮安心里还有点地位的时候,再刷一下存在感。
“我们去御膳房。”婵越将食盒的盖子合上,站起来说,“去会会他们。”
冰冰雪雪愣了一下,赶紧提着食盒跟上。
主一向不争不抢极好说话,原来也是有脾气的!
这一路上太阳毒辣,走到御膳房的时候,婵越已经是气喘吁吁了。
御膳房的奴婢认出来是婵越,刻意拔高了调子行礼,“奴才给臻常在请安——!”
声音很大,里头的人多多少少都听见了。
婵越知道她是报信,心底冷笑了一声没理会。抬步继续往里头走,等走到院子中间,才问了句,“负责棠华居的是哪位公公?本主有事想问问。”
正门的屋里头走出来一个约莫着三十多岁的太监,方头大耳,身材粗短,皮肤油腻的像能刮下来一层油,面上挂着虚假的笑容,“给臻常在请安,奴才常喜。主怎么亲自来了?御膳房人多事杂,别冲撞了您。”
冰冰将食盒往他怀里一塞,冷着脸说,“公公还请自己打开食盒看一眼。”
“哟,怎么了这是?”他惊讶诶唷了一声,装模作样的打开,然后说,“主怎么把吃剩下的东西拿回来了,这不是宫女的活吗?”
一听这话,冰冰狠狠啐了一口,怒不可遏,“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你们御膳房今日给主送来的午膳!可是主该有的例分?也不怕主到贵妃娘娘面前告你一狀,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常喜叫苦不迭的拍起大腿,连连喊冤,“哎哟,主可是冤枉奴才了,奴才哪儿敢啊?”说着他弯着腰,眼珠子转了转,意有所指,“您还是多琢磨琢磨身边人,可别被人蒙骗,当了刀子使!”
摆了明不承认,还把矛头指向了婵越身边侍奉的宫女,婵越原先一直没说话,冷眼看着常喜撒泼耍赖,死不承认,等到最后一句,她才嘴角一勾,轻飘飘说道,“本主身边的奴婢怎么管教,还用的着你来教?”
她将食盒提在手上,打开盖子,端出其中一盘菜,弯眸笑,看起来人畜无害一般,“常喜公公觉得,本主平素膳食如何?”
常喜不知她话锋一转是为何,心赔着笑,“您是主子,膳食自然是好的。”
“哦?”婵越将放在雪雪手上,“那本主就把这菜赏给你了,今儿必须吃完,不吃完,便是忤逆本主,就是大不敬。”
常喜自然不接,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两步,心虚的嘿嘿一笑,“主说笑了,奴才怎么敢受主的赏?何况是您的午膳,奴才是没这福气承受的。”
婵越皮笑肉不笑,“按你这么说,陛下九五之尊,赏给本主的东西,本主是不是也没福气接?”
“还是说你分明心中有鬼,才不敢吃!”婵越掷地有声,一双星眸直视常喜,“今日不吃,本主便告到贵妃处,不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