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枯荣将制好的衣裳送到戴凝儿手里,轻声细语道:“这衣裳,你亲自给我娘送去,她老人家一定会很高兴的。”
戴凝儿迟疑片刻,既然他已经和林小婉和离了,那自己也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与其再让对方好言相劝,自己倒不如就顺了他的话,否则如此争执下去,必然会引起不堪。
望着戴凝儿接下衣裳,叶枯荣知道她这是默认了,拉着她的小手回到了家里。
这时,李氏正在清扫院子,见叶枯荣回来了,身边还跟着戴凝儿,知道他成功说服对方了,笑盈盈的握着戴凝儿的小手,和蔼可亲道:“凝儿啊,想必你荣哥已经跟你说了吧,从今以后,你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千万别拘束哈。”
叶枯荣总觉得娘亲对待戴凝儿,并不是把对方当成自己女儿那么简单,其中的深意,他何曾看不出来,好在娘亲不知道自己与林小婉和离的事情,否则定要强行给他牵红线说媒咧。
“伯母,您待我如亲生女儿,凝儿感激不尽,今后又要劳烦您费心了。”
“哎,说的哪里话,你荣哥不在的这两年,伯母还不是靠你吗,是伯母感谢你才是啊。”
她二人相互感激,又相互寒暄,叶枯荣站在旁边,只像个吃醋的小娘子,这还是自己的娘亲吗,怎看到外人比看到自己还激动啊?
忽然,他想起家里还没有一套像样的被褥,如果让戴凝儿住,似乎是有些委屈她了,于是对李氏道:“娘,凝儿,我先去县城里买两套被褥,这个季节夜晚凉,我把把您二位冻着了。”
李氏原本不想这般破费,只觉得有盖的就行了,可一想到戴凝儿将在家里住下,让她冻着确实于心不忍,于是笑道:“去吧去吧。”
李氏见儿子去了,戴凝儿却纹丝不动,刻意扯了扯她的小手,并叫住叶枯荣道:“儿啊,你把凝儿也带去吧,正好你两年没在家,在县城里怕迷路了,让凝儿给你带路也方便。”
戴凝儿有些蒙圈了,她没想到李氏会让她跟着去,可一想到叶枯荣已经和林小婉和离,自己也就没必要避人眼帘了,于是顺着李氏的心意,跟着叶枯荣去了。
去城里路途有些遥远,她一个女儿家,恐怕脚程不便,叶枯荣将马车上的驴皮搬了下来,二人就这么坐在空无一物的马车上,兴冲冲的朝县城出发了。
叶枯荣身上银两充足,他这次进城,除了购买被褥床单之外,其实还有其他目的,因为他并不想在这偏远小镇待一辈子,所以准备在县城里盘个门面,在这里开个店做生意,恰巧戴凝儿也有些手艺,二人搭伙合作,肯定能闯出一番事业。
他赶着马车,越想越兴奋,不多时已经来到了县城。
戴凝儿望着叶枯荣笑呵呵的脸庞,忍不住问道:“荣哥,你想什么呢,笑的这般灿烂?”
“不告诉你。”马车渐渐进去人多的街道,他怕出什么意外,于是将马车找了个空旷之地停了下来,然后带着戴凝儿,在县城里四处闲逛起来。
戴凝儿见他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四处转悠,时不时东瞧瞧西看看,以为他是忘了正经事,好意提醒道:“荣哥,咱们是来买被褥的,你是不是给忘了?”
“咦,就这家了,凝儿,咱们先进去瞧瞧。”
叶枯荣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兴致勃勃的拉着她的小手,跑进了一家衣店。
这衣店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美轮美奂的衣裳服饰,而且多是已经制定完毕的,只是多是女子穿的。
戴凝儿想他可能是准备给伯母买衣裳,可一想自己先前已经给制了一件,难不成他是嫌弃自己制的不够好,想再重新给伯母买一件?
想到这里,她仿佛受到了沉重的打击,想哭又哭不出来。
叶枯荣与店家交谈了几句,这才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