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顾小石大睡正酣，手机响了，迷迷糊糊接起，顺口道：“哪个？”

    “我，你等会儿到我这里来一趟！”电话那边有人说话。

    “你是哪个？”顾小石愣是没有反应过来，然后就听到电话被挂断了，猛然坐起，那声音，不正是老约翰吗？

    顾小石一惊，再无睡意，心道：“完了！”当即跳下床来，洗漱一番，直奔食堂，也不顾大病初愈，海吃一顿，于上午九点正，赶至老约翰处。

    “这个……副校长大人，我……我刚才……”顾小石不知说些什么好。

    “行了，别废话了！”老约翰摆手阻止了他，问道：“后天就要放假了，你有什么安排？”

    其实今天就已经放假了，低年级的学生，陆续离开学院，阿苏这会儿也走了，走之前拥抱了顾小石，拖着他的行李箱，在顾小石目送下离去。

    “我，安排？”顾小石有些莫名其妙，老约翰怎么会问自己这些，随口答道：“放假，当然是回家啊！”

    “嗯，要不你别回去了，留下来给我打工！”老约翰道，随即又补充了一句：“有工资的！”

    “多少？”一听是有偿服务，顾小石来了兴趣。

    老约翰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欧？”这也太少了吧，暑假两个月，如此廉价的劳动，顾小石打死也不愿意。

    老约翰摇头。

    “一千欧？”一千欧折合成人民币，那也好几大千了呢？这还差不多！但比起挣钱，顾小石更想回家。

    老约翰继续摇头。

    “一万欧？”顾小石承认，自己心动了，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归家的愿望，依旧占据上风！

    “暑假两个月，六十天时间，每天过来工作八小时，一共十万欧元！”老约翰懒得和他废话，耽误时间。

    “十万欧元！？”顾小石沉默了，好一会儿，仍旧摇头道：“不行，我还是想回去，已经一年了，我要回家！”

    老约翰叹了口气，说道：“那就算了，来做点贡献吧！”

    顾小石老老实实地伸出手臂，老约翰拿起针筒抽出一点血液，顾小石知道，这是研究用的，他们三人的这个秘密研究，有了一些进展，他也参与其中，偶尔出点血，理所当然。

    “你还有事？”老约翰抽完血，见顾小石站立在原地，并未离去。

    “那个……我说……能不能……麻烦您一件事。”顾小石的声音很低，低到自己都听不见。

    “你说什么？”老约翰显然没听清。

    顾小石鼓起勇气，道：“我说，您能不能借给我一点钱……”

    “你说什么？借钱？借钱干嘛？”老约翰是真没有反应过来，活了一大把年纪，第一次听见这种事！

    “我没路费，买不起机票……”顾小石双手的食指交叉，不住地转动，有些不好意思，阿苏走了，他才想起回家的路费还没着落，学院里熟识的就这几人，洛兰和安雅已经离开，去找姜一妙借钱，好像开不了口，去找梅少冲吧，似乎不太像一回事，这才向老约翰求助。

    “借钱？没门，你给我滚蛋！”老约翰怒道，十万欧元你不要，却找我借张机票钱，搞什么飞机……

    顾小石知他不是真怒，而是事情太小，副校长大人懒得去管，当下也只好作罢，灰溜溜正准备出门，老约翰叫道：“回来！”拿出一件东西，扔在办公桌上。

    顾小石一看，正是自己的“三戳”，只听老约翰道：“枪我先替你保管着，路上不太方便，这把剑你带着，海关查不出来的，你等下去见校长，他找你有事！”

    顾小石“哦”了一声，拿起“三戳”，耷拉着脑袋，刚刚出门，没注意迎面走来一人，差点撞上。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