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那致命的一击,叶魁很是有把握,想到偷听之人此时应该变作一具尸体,嘴角不禁浮现出阴狠之色,无论是谁,凡是对我不利者,只有死路一条。
数道残影,叶魁闪身来到密室门外,出乎意料的发现门外竟空无一人,漆黑如墨的夜色,夹杂着隐约的虫鸣声,仿佛这里从来都是这样安静着。
“父亲,你是不是太多虑了,以你做事滴水不漏的风格,想必叶族不会这么快对我们起疑。再说,叶族现在还有谁能躲得过刚才你那一击。”紧跟上来的叶真见室外并无异样,不由说道。
“那种感觉是不会错的,刚才我隐约的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杀气从这里传出,而且此人修为深浅令人捉摸不透。难道……”叶魁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不过贪婪的欲望很快把自己仅存的那点理智冲走,“嘿嘿,老家伙即便你真的在青石城,我也不怕你。”
“父亲,你的意思是刚才有可能是老族长?!”叶真颤声问道,语气里充斥着难以言明的情绪,有恐惧,有羞愧,有自责……
“看你那点出息,就是他回来了又怎样!现在知道为父为什么卑躬屈漆的想要讨得庞德龙的援助了吧?就是要防着这个老家伙坏我好事。”叶魁一副老谋神算的表情。
“庞德龙或许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甘心一二再的被利用的,难道你不怕到时他会反悔?”
“哈哈,能想到这一点说明你进步了,不错,庞德龙之所以会答应我的要求,主要是看在我们手里的东西。对于这样的盟友,是最不牢靠的。所以为父还留了一手,以备不时之需,孩子多学着点吧。”
“孩儿受教了。”
“时间也不早了,早些回去吧。”
“是,父王。”
“哈哈……”叶魁满意地看着儿子离去的身影,不禁哈哈大笑。
当叶魁父子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如墨的夜色里,“嗖”的一声,一道消瘦的身影从大长老密室外的水池中破水而出。
“好险,差点被发现。没想到老匹夫狼子野心,为一己之私竟把整个叶家出卖。”从水池中现身的人,正是刚从天碑筑基幻景中出来的叶枫。
“当务之急,先把这件事报告给自己的父亲。”叶枫这样想着,轻车熟路地朝叶啸的院落走去。
刚走到族长院落的大门前,叶枫就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巡夜的守卫全不见踪影,院落里一反常态的安静,静的让人心慌。
粗略一算,自己只不过在天碑的筑基幻景中呆了一年,俺叶老的说法,幻境中一年,外界应该是一个多月,看来自己不在的这一个多月,族中发生了很多事情。
这样想着,叶枫不禁加快了步伐,朝父亲的卧室走去。一种不祥的情绪盘踞在了叶枫的心头。
“但愿是我多虑,希望父亲一切安好。”叶枫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颤抖着手敲了几下门,屋内一片死寂。见无人回应,叶枫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一脚把门踹开,冲了进去。
借着窗外微弱的星光,房间里没有发现父亲的身影,映入叶枫眼帘的是一幅狼藉的画面,床褥凌乱不堪,书橱更是被翻得乱七八糟,曾经有人似乎在房间里想找什么东西,很显然这个人不是房间的主人。
“正值午夜,按照父亲以往的生活习惯,此刻应该早已就寝。”联想起叶魁在密室中的谈话,叶枫断定,所有一切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父亲已遭不测。
“他们为什么这样做?他们又在在找什么东西?”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叶枫一时千头万绪,眼神里两团怒火吞吐闪烁。
“看来他们还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父亲暂时应该没有生命危险,现在自己一定要镇静下来,一定要镇静。”叶枫一边一边的对自己说。